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由於晚上看到了涼的代言廣告,及川律竟久違地做起了一個關於童年時期的夢:
冬天,院中栽著冷杉和雪鬆,少女光著的腳丫被凍得通紅,她坐在秋千上,要律幫她捂住。
“阿涼,怪人阿姨和你說了什麼?”雖然很不情願,但那時的律總對涼有種格外的寬容。
涼默然,淺藍色的瞳孔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唉,”麵對悶葫蘆似的涼,律無可奈何,“你說,乾爹總不能將你賣了吧?”
“莫要說了,阿律。”那時候的阿涼,介於女孩和少女之間,已稱得上亭亭玉立。
她的聲音像落在冷杉上的一捧寒雪,久久不化。
“那是我媽媽的夢想,我一定要去。”
“阿律要在高中等我。”
……
又一日,屋簷下響著清越的風鈴。
“阿律,可不可以……”
“叫爸爸。”
“……”
雖說是過家家,輪到阿涼當女兒的時候她總忸怩起來。
“囡囡。”律童言無忌,像是對小女孩子的愛稱。
“……”
……
阿涼拉著自己的手,在月光下綻放出唯獨屬於他的笑容。
涼……
“你這家夥……”少女緩緩開口。
“失去做人的資格了。”
?
及川律恍然驚醒,阿涼那張幼態又清冷的臉變成了衫山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