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召喚而不入,已經是觸犯律法例。如此蔑視法度,看來府城之事還未傳來,沒教他們謹慎行事。”時雲一仔細分析著事態形勢。
李凱一臉嚴肅道“楚知府一直想肅清科舉和瀚州府官場,必不會是他有意拖延。隻怕瀚州內線下也不平靜,我這就與父親說一聲,儘快傳書給·······”
“公子,公子,府城來人了!快···快告訴老爺。”一小廝跑過來喘著氣說著。李凱和時雲一一愣,對視一眼,紛紛看到各自眼底的笑意。
來得正好,縣衙傳召不入,州府衙若是再拒,那可就麻煩大了。
時雲一在縣衙忙的時候,薑稚月這會在家鋪床,許氏的床很大,隻是再大也有限度的。原本許氏、青眉還有薑稚月三個大人加一個孩子睡在這張床上還挺寬裕的,但是現在加上盧桂芝,就明顯有些擁擠了。
就在昨夜,盧桂芝忽然問薑稚月為何沒有和時雲一起睡在東廂房時,薑稚月尷尬得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還是許氏解的圍,說時郎要考試,她怕打擾了念書,所以才搬過來一起睡在這裡。等時郎從府城回來後,家裡就出了事兒,便沒來及搬過去。
盧桂芝當時也沒有多懷疑,不過今晚薑稚月再用這個借口就不成了。主動把自己的床鋪搬到東廂房,當然不是放在床上,而是鋪在床旁的竹塌上。她看著那竹塌歎了一口氣,冷不冷的另說,主要是這竹塌有點小,睡著必然不舒服。突然覺得心裡憋屈,落到這個時代就算了,每日賺那麼多錢,連個睡覺的地方都不寬敞,沒有比她慘的穿越女了。
薑稚月看著竹塌唏噓了一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後,又活力滿滿地起身去收拾辣椒了。罷了,麵包會有,床也會有的,得抓緊賺錢買大房子才行。
“這咋弄了這麼多的辣椒啊,這辣椒長得跟尋常還不一樣。”盧桂芝給利川換了藥出來,看著滿院子的辣椒頗為稀奇。
許氏將熬好的藥遞給盧桂芝說道“那是從西南方向運回來的乾辣椒,又香又辣,還老貴了。月兒手巧,就用那辣椒做出辣椒紅油在二街那邊的雜貨鋪賣。”
“辣椒紅油?倒是新鮮。”聽了許氏的話,對這個辣椒紅油好奇,然後進屋伺候利川喝了藥後,反常地沒嘮叨他,直接出去看薑稚月處理辣椒了。
如今鋪子裡歇業幾天,已經約了修理鋪子師傅,明日才開始上門修理。今日家裡清淨了些,也恰好可以好好地處理這些辣椒。
許氏給蔣嫂子帶了話,蔣嫂子很快就過來幫忙,還特意的收拾乾淨一番,瞧著很是爽利。再加上青眉和許氏也是能幫忙,一行四個人已經熱火朝天地忙活起來了。
這批辣椒比上次多了近一倍,許氏拿了兩個碩大的木桶洗刷著,然後用小火炒乾水分的時候,薑稚月將兩個大鍋都開了,一個人在四個鍋邊來回轉著,忙得一身汗。
盧桂芝看著大家忙得話都沒空說,趕緊地加入幫忙“小火把水燒乾,不燒糊就行是吧?這兩鍋我看著。”
薑稚月在一旁不太放心。畢竟上次許氏弄了一回,結果給搞糊了。最後讓盧桂芝看著一個小鍋,盧桂芝拿著鍋鏟不停地翻動著,把握的很好,最後出鍋的時候乾脆香辣,非常的不錯。之後薑稚月就又把兩個鍋交給了她,頓時壓力一下子減輕的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量還是特彆的多,兩人一直忙到下響火才熄滅,而外麵研磨的三人也累彎腰了。
“這杵臼太費事了。”許氏揉著老腰,感歎著。若是石磨也不現實,容易貼皮且不好控製粗細。
“你們找個匠人做幾個大一些的藥碾子,口子做得深點,會比這個省氣些。”盧桂芝的一句話,讓許氏眼前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起來。”接著許氏轉身就抓緊去打聽了。
薑稚月沒吭聲,她實在累了,也沒力氣去琢磨做些硬菜了。可覺得家裡有客人在,還有病人,準備起身。許氏又轉身回來了,從外麵買了饅頭,又買了幾個炒菜,幾個人狼吞虎咽地吃完去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