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稚月心裡一陣後怕,靠近時雲一抱著他的手臂,輕聲道“那邊有幾個人看似有些鬼祟?”
時雲一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手腕下滑,牽住她的手“先進屋。”
薑稚月目光警惕地四下看著,起先沒有注意到。一直到時雲一將人牽著鎖上門,到了院子裡,才回過神來,趕緊將手抽出來,雙頰上陀紅被黑夜遮掩。
時雲一當做沒瞧見她的窘迫,解釋道“外麵那些是李凱撥來的幾個護院,之後都會在這附近一條街巡邏。”
聽了時雲一的話,薑稚月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裡李凱還是挺講義氣的。不過,這簡單粗暴的做法非常讓人安心就是了。
李震持刀事件在時家逐漸平息下來,但是時雲一的怒火顯然憋在心裡久久不能放下。
翌日一早,時雲一去了一趟衙門去跟進李震的事兒,此時李震在經過縣衙大夫的全力救治,終於醒了過來。
李震蘇醒後在麵對衙門的責問,一口咬定就是王爍指使他前去時家食肆找麻煩的。
“此前衙門去你家傳喚,半個月也不見你人,也是王爍收留你的?”時雲一麵色嚴峻地質問著。
李震冷笑一聲,眼神掃過時雲一,語氣譏諷道“自然,王公子俠義心腸,為人樂善好施。最見不得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所以此前一直對我出手相處。”
時雲一有點沒聽懂李震話中的諷刺一般,“那王公子又為何指使你去食肆找麻煩?”
“自然是因為王公子討厭你,想給你個教訓。”李震漫不經心地回答。
李凱上前問“王公子既與你有恩,你如此出賣他,就不怕良心不安?”
李震死豬不怕開水燙,冷笑“我都自身難保了,還管什麼良心的。”
李凱看向時雲一,這人嘴巴出乎意料的緊。
出來後,李凱問“時兄認為李震在說謊?”既然供出來是王爍指使的,但是時雲一還如此問,豈不是相信這背後使壞的另有其人。
時雲一腦海中浮現薑稚月告訴他的話,那日她神色糾結半晌才脫口而出的警告之言,他必須認真看待。再加上李震明顯已經預算好了的說辭,他已經能肯定,指使李震入時家食肆的,必然不是王爍。
不過,是不是和時老夫人有關,還有待商榷。如今李震剛從鬼門關拉回來,用刑之法,隻能暫且拖著了。
時雲一麵色不愉地搖頭“王家那邊有何反應?”
“父親傳喚王爍兩次,都不見他入堂。反倒是王縣尉對此事嗤之以鼻,矢口否認,態度極其囂張,如今王家大門外守著一群侍衛,再僵持下去對我們反而不利。”李凱麵色頗為擔憂。
王縣尉盤踞縣內多年,本身又掌衛兵,以武力動搖明顯不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