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迎新皇(1 / 2)

大宋頭陀 墨落皇朝 5677 字 2024-11-23

宗澤、李光在商量著清除大宋的舊文脈,這事兒如宗相公之前所做一樣,需要秘密行事。

一旦張揚出去,就擎等著文脈的反擊好了,而宗澤、李光也是承受不住這種反擊的。

無非以後大宋律,會慢慢增加文人士大夫違法的成本而已。

溫水煮蛙的法子,宗澤會、李光一樣也會。

李鄂這邊的軍田法,執行起來也很簡便,無非他控製著汴京市井。

汴京城中,誰能從軍,誰又適合從軍,再也沒有比李鄂更清楚的了。

依宗澤意思,妙玉觀殿議通過之後,曹曚再次帶著三衙馬軍南下,一來處置兵部叛員的家眷,二來以這些人家的土地,在南方募兵一批。

如今的汴京城中,能募集到的新軍數量也實在不少,數次篩選之後,還有十五萬人的數量。

這人數一算,就是三十萬頃田了,實數三千萬畝,河北兩路的土地加在一起都不怎麼夠數。

軍田法的土地,需要後續補充,將十五萬人中家口少的一部分汰除之後,以京畿路、河東路、河北路一部分安全區域為分田的所在。

李鄂在汴京幕了大概十二萬民壯,新組了蕩北軍。

而原本的蕩北軍,以及新募兵卒之中的四萬人,又組成了新的汴京禁軍,同時在汴京籌劃分田,以及護送士卒家眷到各地落戶。

禁軍之中,如馬壯一般的累世軍頭,也分了兩批,願意繼續做禁軍,歸於曹曚麾下。

願意做軍田法新軍的,一部分歸於魯智深這個步帥麾下,似馬帥這等精銳軍頭,便又充斥到了李鄂的新軍之中。

這也是李鄂很無奈的地方,隻因宋軍的一些戰法,他也摒棄不掉,想練新軍,必須有馬壯這種累世軍頭帶一下。

新軍輔以新的訓練法子,也不是說不成,但耗時過長。

如今的李鄂缺的就是時間,許多事隻能無奈因陋就簡了。

八萬新軍成軍的空檔,李鄂這邊也多了些閒暇。

這日正在原小蔡相公府裡浪蕩,被皇太後慕容氏圈在妙玉觀的扈三娘卻進了府中。

“二哥……”

與扈三娘同來的張巧蓮,見了小蔡府中奢靡,打了招呼之後,便站在一旁不動了。

“郎君,這……”

因為扈三娘算是樞密府的正經夫人,所以可以進到府中的後宅花園中。

隻是仲夏季節,曹茗跟茂德帝姬、寶慶帝姬三人穿的卻不甚得體,隻是一籠輕紗罩身。

這三人,也是經常行走於妙玉觀的人物,扈三娘自然認得兩個帝姬,一個曹府的二娘子。

隻是三人穿著,卻不是正經貴女的著裝,夏天哪怕再熱,貴女著裝也是有規矩的。

隻一籠輕紗罩身,也隻能是府中的侍妾,賤籍女子才會被如此作踐。

“三娘子來了。

府中太熱,我們姐妹也就放肆了一些……

這是消暑的酸梅湯,三娘子喝上一盞……”

許多話不能明說,可以拿出來說的,隻能是太熱。

曹茗是李鄂一貫錢買的侍妾,茂德帝姬跟寶慶帝姬,也算是妙玉觀的皇太後慕容氏發給李鄂的侍妾,在趙家宗室籍冊中,這倆也是查無此人的宗室女。

茂德帝姬終是年長了一些,便開口遮掩了一下。

看了眼仰躺在竹椅上納涼消暑,不理會她們這些女子的郎君李鄂,扈三娘有心換上跟曹茗等人相同的衣衫。

但她終是個大姑娘,即便是江湖人物,也不敢如此放浪。

“給你便喝。

灑家府上,便是這麼個鳥樣子。

以後鶯鶯燕燕的還會更多,灑家事忙,無暇一一撫慰,隻能這般來了。

三娘,灑家軍中也有不少西軍將門的公子,若適應不了府中狀況,灑家這個做哥哥的,也可以給你指派一門婚姻。”

新軍已成,李鄂拖著不走,倒不是不願南下,而是惠民局那邊的藿香正氣丸還沒有做完。

夏秋季節去南方作戰,不著甲死的快,著甲也是活受罪,而且極容易得卸甲風。

等藥的時間,算上路上耗用的時間,到了江南地,差不多也是初秋季節了。

戰爭有些時候,無須天時、地利、人和,而有些時候,三者缺一不可。

盛夏時節,也是江南的梅雨季,於天時而言,真是不利於宋軍的箭陣。

這時節,就是軍情再急也要等的,不遵天時便是敗亡的結果。

扈三娘此來,也不是跟李鄂圓房來的,隻是告彆而已。

妙玉觀的皇太後慕容氏,李鄂也得正經對待,跟扈三娘拉扯著,便是給慕容氏的投名狀。

自二聖北狩之後,他的女人無一受孕,也是對待方式的一種。

宮中女子善妒,慕容大娘子也一樣不能免俗。

好在妙玉觀中,李鄂的子嗣不少,如今女人也不缺,對他而言,日子過的還算暢快。

至於什麼至誠至性的真愛,李鄂這邊就敬謝不敏了,權勢在側,哪有什麼真愛,即便有,在權勢的暈染下,也很快會變質的。

“郎君,奴家有武藝在身,跟你隨軍可好?”

扈三娘的請托說了等於沒說,魯智深將她從山東帶了汴京,無非就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而已。

“山東的事,在妙玉觀不可說。

巧蓮隨灑家入內室說話……”

如今權勢,對李鄂而言還是不夠,皇太後慕容氏是牽羈,身在東南的新皇趙構也是一樣。

同意宗澤之言,先南下迎新皇,也是必不可缺的一步。

如今這季節,即便是金賊,也會受製於大名府跟東南的水網,攻勢受挫之下,遮蔽幽雲,稍微延誤一下,也不算是失誤。

被李二哥內室問話之後,心滿意足的張巧蓮便帶著扈三娘回了妙玉觀。

與李鄂想的一樣,扈三娘此來隻為告彆。

“新夫人入府後,郎君可莫要辜負了我們姐妹……”

隻著輕紗被外人望見,茂德帝姬趙福金也有些羞恥,這些道道,都是曹茗弄出來的。

但想及百官行述,以及最近自遼四京回來的女子遭遇,趙福金如今也已經沒了念想。

隻因她原本的駙馬都尉蔡鞗,已然被金賊暴虐致死,這消息還是李鄂幫忙問出來的。

汴京被俘之人,每一個的境遇都不好,北狩路上,死的人也極多,許多汴京官員也因受不了金賊的暴虐,已經明確降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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