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戰與和(1 / 2)

大宋頭陀 墨落皇朝 5628 字 2024-11-23

聽了李鄂堅壁清野,馬軍便不用出戰的計策,曹曚雙眼一亮,說道:

“李兄,此事還需計相在新官家麵前言語一下。

畢竟武勳不是文臣,我等武勳還是不好直言避戰的。”

聽到曹曚悄沒聲便吞下了自己擺出的條件,李鄂冷笑一聲回道:

“計相有計相的職司,並不會為你曹府說任何一句話的。

自家的生路自家去尋,尋不到,便出城去死。

曹太尉,咱們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你會知道灑家這人,從不跟人開玩笑的。

獻了此策,灑家與曹王府之前糾葛便一筆勾銷了,以後曹太尉還需多加珍重。

請回吧。”

趕走不想將曹茗以一貫錢賣掉,換取庇護的曹太尉,李鄂冷笑一聲,興許不久之後,曹曚便知這一貫錢,究竟價值幾何了。

曹曚走後,李鄂等人一如既往,該吃喝便吃喝,該操練便操練。

每月還有官醫署的金紫醫官為眾人把脈調養,借著汴京的繁華優勢,李鄂麾下所屬潑皮閒漢的條件,無疑是古往今來最好的。

單是一個金紫醫官的調養,就是曆朝曆代所不具備的。

唯一的一點不同之處,便是李鄂最近又拿來了新的武器,一批銅鐵結合的熟銅八棱杵。

如今大宋的手工技術,隻要不是甚麼精密的機器活,但凡是手工能做的活計、器物,差不多都到達了巔峰水準。

銅鐵結合,也不是甚麼太難的手工,隻是稍微費事而已。

銅鐵結合,也是為了增加八棱杵尖端的殺傷力。

其實以八棱杵五六十斤的重量而言,中之必死,本沒有必要裝什麼槍頭,隻是五六十斤的八棱杵,跟三重重甲一樣。

能拿起來的人不少,但能拿著八棱杵上戰陣衝殺的可不多。

除了十幾柄真正的銅鐵八棱杵之外,剩下的那些,俱是銅殼配硬木、槍頭的偽造八棱杵。

即便以銅皮包覆硬木,這些偽造八棱杵的重量也有二三十斤,非是力士不能使用。

許多事,李鄂也並沒有太多的經驗,無非按照自己的想法跟理解來就是了。

後世的很多經驗,是否能用,隻有真正戰過之後才清楚,靖康中的汴京攻防戰,失了兩個皇帝,無數的妃嬪、皇子、帝姬。

隻因靖康之恥荒唐異常。

所以汴京攻防戰的實情流傳不多,但看看如今的朝中君臣,李鄂就知道,就他們那等慫樣子,再怎麼荒唐,也是可以接受的。

道君皇帝趙佶,假借暈厥傳位於皇太子趙桓之後,便帶著幾個權臣逃奔出京,奔應天府而去,都荒唐至此了,還有什麼荒唐事不能被接受?

就跟現在似的,金賊南下,也不是一把梭哈,舉國之兵儘數南下。

兩路伐宋,也隻是金國的試探之戰,若宋朝好打便打,不好打自然是要退回去的。

如今莫說是大宋的百萬禁軍,隻是一個有著百萬人口的汴京城,也不是那麼好打的。

最不濟,將汴京城門全部堵上,喊一聲‘朕與汴京共存亡’,隻要糧食足夠,那汴京城也不是那麼容易陷落的。

汴京城垣雖說被老蔡化曲為直了,但城高牆厚,也屬天下第一堅城,但凡守禦一下,這城垣就不是那麼好破的。

可如今大宋的君臣們呢?

一不調兵遣將,二不組織防務,三不召集天下勤王,還在為了是戰是和在朝堂之上唇槍舌戰。

新任宰執白時中、李邦彥,也不管金賊來與不來,隻顧著鞏固得來不易的權位。

至於剛剛由皇太子轉正的新官家趙桓,也不知在懵的什麼逼,隻看朝堂之上是戰是和的爭論了。

操練歇息之餘,聽著計相慕容彥達說及朝堂之事,李鄂也隻能說句‘日了狗了’了事。

留這幫子狗東西在,再好的家底也得被敗光。

所以慕容彥達問及汴京防務,李鄂隻是一句,看顧好自家安危便好。

如今慕容彥達進出皇城,可都是帶著王進跟一隊親衛的,雖然不能說是劍履上殿,也是大差不差的。

白時中、李邦彥,也想從慕容彥達手中奪過新複三司的財權,但下一刻他們兩家出城的隊伍便被張如晦扣押了,家門口處也多了許多潑皮無賴。

不用多說什麼,慕容彥達的無聲威脅,直接便讓兩人滅了火,還在朝中提議,給新複三司使、計相慕容彥達封個國公。

大宋淪喪至此,是慕容彥達怎麼也想不到的。

上殿的時候,慕容彥達也曾想過,是否如李鄂告誡的那般,弄個什麼燕國出來,隻是想到李二頭陀那冷冽的眼神,他就打了退堂鼓。

女生外向,如今回家省親,卻沒了侍衛親軍隨行的慕容皇後,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他這個兄長的麵,都敢跟李二頭陀調情。

慕容彥達也知道,自家這個兄長,在兩人眼中,還真算不得什麼,即便是嫡親的妹妹也是一個鳥樣。

“兄長,新任的兵部侍郎李綱,可為相。

此人跋扈,兄長還是要提前支持一番的。

後續曹府的曹曚,可能也要提出堅壁清野之策,兄長也要支持一番。

此時的朝堂,可主戰不可主和。

兄長,告知張如晦,凡屬主和一派,莫說嫡親的子嗣,即便是仆從,也不可放出城去。

既然這些孫子如此懼怕金賊,那總要讓他們一家老小怕個夠才好的。”

知道麵前二郎李鄂心有定計,有些厭惡朝堂混亂的慕容彥達,也不多說什麼,隻是提了提家中的妹妹慕容皇後。

“二郎,新官家說了,後宮不可一日無主。

如今時節,總要讓皇後坐鎮後宮才是。

金賊兵鋒未至,不若讓皇後去宮中坐鎮,等有了身孕再回家不遲。”

知道沒了侍衛親軍在側,兩人沒做什麼好事的慕容彥達,也在顧忌趙宋皇家的麵子。

皇後有孕,可在宮禁之中,但絕不可在省親之時。

雖說隻是個意思的事兒,但絕對不能差了一絲。

一旦流言四起,想要消弭,可並不容易。

“也好!

就如兄長所言,灑家先去給大娘子說一下宮禁中事。”

慕容彥達的說法是不錯的,太上皇雖說跑了,但有些事,該遮掩還是要遮掩一下的。

李鄂從慕容彥達府上到了慕容府,聽了他的說辭,慕容家的大娘子,也是動了怒氣。

“我不回去!

堂堂九五之尊,怯懦如此,還不如你一個賊頭陀,我回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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