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深沉道:“原來如此,是告白現場呢。”
吃瓜群眾一驚。
比企穀八幡:“呃……這是戲劇朗誦的排練嗎?說起來文化祭也要到了唉。”
吃瓜群眾一艸。
“沒錯,這是朗誦戲劇的排練。”
女生的語氣低落下去,她左手輕輕按著胸口,右手朝著比企穀八幡抬起,明亮的雙眸隱約朦朧起來,以冷淡的聲音念道:“不再願意主動的我,唯獨相信兩個靈魂的一見鐘情。當我恍然的瞬間,便知道你也是這樣——熱情讓我久違地衝動,摘掉眼鏡,梳理頭發,不是為了偽裝,而是為你多出一副模樣……”
“我應當裝作與你偶然會麵,卻厭惡這心機的詭詐欺騙。我應當巧借人與人的絲線,迂回著走近你的身邊,卻痛苦這利用的刻意陰險……”
比企穀八幡不自覺退了半步,心情是驚悚的。
女生便向前半步,忽然間又退回原位,她的目光依舊筆直:“我終究明白了,於是出現在這裡——我該一往無前,如往常無視他人的視線,如雪色千山般孤高凜然,要勢不可擋闖入你的眼,要你扭扭捏捏,故作鎮定地問……”
“能和我交個朋友嗎?”
一句格外簡單,宛如搭訕的話語。
大膽,赤誠,既可以濃縮成經典告白語,又可以擴寫成一首孤獨的情詩。
“?!”
比企穀八幡發現自己心跳居然稍微快了那麼一點。
唉?自己是會相信一見鐘情的那種人?你莫名其妙跑進來不說話,就是等我一見鐘情?這邏輯未免太荒誕了吧?!
首先,我拒絕主動人際交往——被動式。
假設,我想要主動與人交際——被打動式。
結合兩者條件……似乎真能得出我喜歡一見鐘情的結論?
不、不可能!我堂堂獨行俠,怎麼會做那種看見某個女生很漂亮,做出冒然搭訕對話的事情?比企穀啊比企穀,難道你忘了曾經愚蠢行為的慘劇……
比企穀八幡不禁再度後退半步,腦海裡瘋狂轉動能夠解決困難的法子,但這道題好難,根本不在人生課本劃定的範圍之內!
果然還是裝尿急吧,把所有事情輕鬆地帶過!或者呼叫部長——讓部長把一切攪成混沌吧!
“原來如此,竟然是告白對決式修羅場嗎?助手?助手?!9527?!太長不念?!對不起你是——真是,跑哪兒去摸魚了?現在才來!”
裁判不滿地嚷嚷助手幾句,他清清嗓子:“正方辯手發言完畢,反方辯手……反方辯手?絕命廚師為何一言不發?”
“啊?”
反派辯手愣了一下,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哪有你這樣的辯手?真正的辯論,應該是正反辯手在台上你來我往,表麵如驚濤駭浪不絕,心底似瀚海深溝平靜,唯有台下觀眾熱血沸騰,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嘴寄送上去撕逼……”
裁判整理了一下衣服,擠開愣住的反方辯手,直接衝上賽道。
“一見鐘情應該是某種偶然、命運般的巧合與邂逅,不由自己故意推動,隻是來自於被動的安排,正方辯手是這個意思吧?”
裁判發出了反方辯手的聲音。
“當然。”正方辯手如此應答。
“異議!挑午間休息,觀眾滿員的時間,直接殺入教室,刻意接近辯題先生,試圖讓辯題先生一見鐘情的行為,本身就已經違背了偶然、命運般的巧合與邂逅!”
裁判伸手一指:“你違背了自己的邏輯!”
然後伸手抓住辯題先生呆住的腦袋,幫他用力點了幾下,以示讚同。
雖然辯題先生看起來確實很讚同。
“因為我已經忘不掉他,又遲遲等不到幸運的垂青。”正方辯手情感充沛地輕聲說道,“我理解他,所以我不願欺騙,便將一切和盤表明,我理解他,所以要讓他格外驚豔,便展現自己賭他一見鐘情——從未正視我的人,又何須在意他們的視線,從未踏足過的氛圍,又何必被它牽著心思盤旋……我將心思攤開在你眼前,難道就不是真實的那麵?”
辯題先生有些懵,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或許是腦子已經擰成麻花。
裁判伸手幫他搖了搖頭。
“很遺憾,辯題先生並不這麼想,我宣布反方辯手失敗!”
正方辯手似乎被這又當裁判又當選手的回答激怒,她聲音一壓,直接攻擊:“你不也是嗎?故意借著加入社團的名頭接近!”
“不是我,我沒有,你彆亂說哈!”
裁判轉頭看向反方選手,使出激將法:“反方辯手,為什麼你隻是看著?!”
反方辯手支支吾吾,似乎還沒整理好思路。
“你們幾個是一夥的吧?大中午在這裡擾人清靜!”
熱血沸騰,咬牙切齒的觀眾拍了下桌子,帶著她的嘴衝上辯論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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