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父親躺在地上,倒是沒被摔倒,隻是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
白影(陽乃)單膝跪地,一手抓著雪之下父親的肩膀,一手托著對方的後腰。
空氣又安靜了一下。
“你這家夥還真敢動手?!”雪之下父親悲憤質問,“你完了!我要在雪乃和陽乃麵前說你的壞話!”
“大哥,你先冷靜一下。”白影(陽乃)有點心虛,咳嗽一聲,“你想想,假如有一個不太親近的男人,突然張開想抱9528和勇者,你覺得會怎麼樣?”
“當然是被合氣道拍在地上,我再找最好的律師判他一個殺人未遂!”雪之下父親臉色一黑,從地上站起來,“我和雪乃陽乃親近得很!你才該被摔在地上……等會兒!”
雪之下父親反應過來,表情格外古怪,剛才那種突然間天旋地轉,就要被拍到地上,然後對方迅速收手卸力,讓自己不會受傷地被拍在地上的感覺……嗯?這不是大女神的合氣道嗎?後來還傳給了中小女神。
“你從哪兒偷學的雪之下家傳武學?!“
“這隻是很正常的合氣道吧?”白影(陽乃)笑嘻嘻地站起來,“大概是我天賦異稟,阿姨隻是演示了幾手,我就記得大差不差。”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家裡的三位女神都站叛匪那邊?為什麼我堂堂贅婿,壓不住一隻高中生?為什麼我和嶽丈根本不一樣?
果然在這家夥做客的時候,就應該學嶽丈,抬手丟一把懷劍過去,命令他切腹謝罪嗎?
怎麼想都可能是反過來,在三位女神的冷眼和微笑裡,自己切腹謝罪吧?!
到頭來隻能仰仗家中的全真七子嗎?
雪之下父親的臉色如跑馬燈般變幻莫測。
外麵傳來一陣音樂聲,白影(陽乃)探頭從樓道拐角的窗戶望了一眼,連忙邁步跑下樓梯。
“下午的體育祭要開始了,改日再會!”
改日?改日我直接隨身帶貓!
雪之下父親決定回去就訓貓,訓成那種傳說中可以對目標一爪封喉的忍者貓!
“對了。”
白影(陽乃)的腦袋忽然從下一層樓梯冒出來:“阿姨知道這件事情嗎?”
“嗬嗬。”雪之下父親黑著臉,冷聲道,“她要是知道……”
某年某月某日,雪之下母親招來兩位女兒,詢問此事,並詢問雙方意見是否達成一致,得悉兩位女兒難以決斷,當即做主下達‘十二試煉’,雙方進行比試,輸家自覺認輸……
何等天崩地裂的場景,雪之下家都要倒了!
“哼!你嘴給我嚴實點!否則下次見麵,我就是拿刀的那個!”
……
……
“這位選手表現很好,以下略。”
“這位選手一般般,以下略。”
“紅隊的成員加油,你雖然報名的是單人項目,但背負著團隊的榮譽喲。”
白影(陽乃)在賽場上揮灑汗水,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前任白影究竟在體育祭上乾了什麼,那麼自己隻要跟著乾的話,就絕對沒問題——例如充當解說,在比賽裡
做些出人意料的行為。
就是這麼快就被櫻島麻衣給識破,實在讓人沒什麼乾勁。
唉~果然還是容易上當的雪乃醬百看不厭。
父親的反應也是頗為意外,如果真有那種自己要和雪乃醬喜歡上一個人的場景,父親的回答是兩不相幫嗎?雖然說是和混球同歸於儘……嘖嘖,本來以為他不著調的模樣是演出來的,結果以前印象裡滿嚴肅溫和的模樣才是假的,大概是想撐起根本不存在的父親威嚴吧。
實在很難提起尊敬啦、愛戴啦、懼怕啦、服從啦之類的情緒,畢竟學習合氣道的時候,母親經常把用來演示的父親摔在地板上。畢竟那時候印象中家裡都是母親說了算。
父親?母親的掛件和應聲蟲罷了,哪怕再怎麼表現得親近溫和,麵對一些重要決定的時候,永遠隻會順從母親。
現在嘛……居然敢瞞著母親,父親渾身是膽,膽外生反骨。
白影(陽乃)心情不錯,他(她)看著比賽現場,谘詢處的雪之下陽乃(雪乃)看著他(她)。
越看越有些違和,怎麼說呢……如果說平時的白君像King,活力旺盛,非常有主觀能動性,那麼今天的白君就像knight,多少有點吃飽了睡,睡飽了肥的感覺,缺乏主動性。
昨天已經玩過解說比賽,今天難道不是做點其他事情?
白君,有陰謀。
“嗯?姐姐在看什麼?”雪之下雪乃(麻衣)將一份表單遞過去。
“看白君。”雪之下陽乃(雪乃)掃了幾眼,抬手記錄成績,“你覺不覺得白君今天有些奇怪?”
雪之下雪乃(麻衣)笑眯眯地問道:“他什麼時候不奇怪了?”
雪之下陽乃(雪乃)試著表達古怪感:“……我是說他好像不夠奇怪?”
“那這也是一種奇怪吧?”雪之下雪乃(麻衣)攤了一下手,“要我說,更像是某人心情很奇怪,所以看著彆人才覺得奇怪——例如那種很經典的錯覺‘他喜歡我’什麼的?”
“沒那回事。”
“你聽說過神經飽和效應嗎?看一個字太久、寫一個字太多次,就會大腦感到疲憊,從而讓字看起來有種不認識的錯覺。”雪之下雪乃(麻衣)意味深長地調侃道,“姐姐大概是看得太久了吧。”
“給,比賽成績記錄完了。”
雪之下陽乃(雪乃)轉移話題,旋即又補充一句:“白菌倒是比較神奇,看得越久越新鮮。”
“是嗎。”
雪之下雪乃(麻衣)隨口敷衍一句,注意到從校門口走進來的櫻島麻衣(和花),對方有些遲疑地向這邊張望。
來了啊……所以是雪之下陽乃和黑粉君換了個模樣嗎?
不,黑粉君現在如果是和花的樣子,那就不是換了個模樣,而是交換身體了吧?
莫非那什麼青春期綜合征之主又搞事了?
雪之下雪乃(麻衣)示意自己暫時離開一下,將工作暫時轉交給雪之下陽乃(雪乃),邁步走到校門口附近,抬頭往外望了一下,沒看見黑粉君和那位父親。
“和花,你來是想說什麼?”雪之下雪乃(麻衣)笑道,“該不會是想和我說關於爸爸的事情吧?”
“呃……”
櫻島麻衣(和花)一愣,尷尬地撓撓頭:“果然瞞不過姐姐啊,那個……”
雪之下雪乃(麻衣)果斷道:“我不想聽,也不想知道,更不想了解關於爸爸的事情。”
“啊?”櫻島麻衣(和花)麵露茫然,臉上有些恍惚的驚訝。
雪之下雪乃(麻衣)敏銳問道:“她、雪之下陽乃和你說了什麼?”
“她說姐姐如果拒絕的話,就讓我告訴你……”櫻島麻衣(和花)微妙道,“你就不想知道關於媽媽、哦,就是阿姨的事情嗎?”
“#!”
雪之下雪乃(麻衣)發現自己還真忽略了這一點,被點出來之後,又真的沒法不好奇了!
“那個家夥、他藏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