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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間稍作倒流,越過此刻,走過雪之下父親被放倒的瞬間,旁觀雪之下陽乃被櫻島麻衣蹲守壁咚,止步於雪之下雪乃感覺不對,想要試探雪之下陽乃的位置。
“七分。”
豐濱和花(白影)刷牙似地咧開嘴唇,將牙簽在牙齒縫裡刮來刮去,看得櫻島麻衣(和花)一陣眉頭直跳,有種想要踹上去的衝動……可惡的大雪之下,仗著不是自己的樣子,就乾這種損壞形象的事情是吧?!
“注意表情。”豐濱父親忍不住念叨一句,疑惑地看了眼桌上的盤子,“這也沒什麼塞牙的菜吧?”
畢竟是麵向女性客戶的飯店,菜肴都是精致適口的類型,沒有那種大開大合的細嚼慢咽,咬牙切齒的藕斷絲連,強行吞咽結果隻咽下去一半的情況,屬於奶奶來了都能吃的程度。
“我剔的不是牙,是卡在齒縫間的遲疑。”
豐濱和花(白影)晃晃手裡的牙簽:“老爸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事情?”
“事情?什麼事情?”
豐濱父親摸出錢包正準備喊服務員結賬。
豐濱和花(白影)好奇道:“你是怎麼出軌離婚入贅一條龍的?”
“你在說什麼話?”豐濱父親瞪大眼睛,沒好氣地訓道,“你一小孩,彆管大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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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姐姐也想知道啊。”豐濱和花(白影)側頭笑眯眯地問道,“對吧?”
“……”
櫻島麻衣(和花)思來想去,決定保持沉默,我怎麼知道姐姐究竟想不想知道?再說我也不是姐姐啊,而且這個話題……有些不太想深入了解。
“我不想知道。”櫻島麻衣(和花)眉頭不自覺皺起,露出有些糾葛的眼神。
豐濱父親聽聞另一個女兒的回答,反倒是停下結賬,緊擰眉頭將錢包收起,一時間陷入沉默。
“既然老爸不說,又讓我彆管那麼多,那我不就隻能瞎猜了?你總不能讓我想一下都不行吧?”
豐濱和花(白影)吐槽一句之後,倒也不催促逼問,反倒是興致勃勃的模樣:“那麼,老爸你去世了……”
豐濱父親:“?”
“你等會兒……”
“哦哦,是我用詞不當。”豐濱和花(白影)糾正道,“假如老爸你去世了:那一天,家裡縈繞著悲傷的氣氛,老爸隻剩下一張灰白色的臉,烙印在小小一方照片上……”
……
……
今天,大明星豐濱和花的父親去世了,走得有些倉促,後事比較忙碌。
家中正在上演著名為悼念的悲傷戲劇,不算多的親戚家人湊在一起,對照片上的成熟男子表現出懷念。
豐濱和花呆在房間裡,聽著外麵傳來的和尚念經聲,並沒有出去表示一下孝心的意思,也拒絕自己的朋友前來悼念和幫忙。
憑借寫作技巧彎道超車,通過給電視劇、電影和綜藝節目投遞劇本,換取角色並積累人氣,最終成為了大明星的豐濱和花,正看著手機上圈內人員@自己發來的信息。
不少認識的朋友、合作過的演員、知名粉絲,都在@自己節哀順變。
豐濱和花坐在床上,如以前那樣抱著雙腿,已然成熟起來的麵容上,依舊留存著幾分年少時的稚嫩和華麗感,那雙顯得有些深邃的眼眸,正盯著屏幕上一條信息,對於客廳裡的喪事罔若未聞。
【櫻島麻衣:@豐濱和花,節哀。】
我是不是也該給姐姐發條節哀?
豐濱和花思索著這個有點荒唐的問題,並通過私聊向櫻島麻衣詢問,畢竟怎麼說……也算姐姐的父親吧?
【櫻島麻衣:有人過世,出於禮貌是該安慰一下相關親屬,我已經做過了。】
【豐濱和花:今天很多人給我發消息,好像都覺得我很悲傷。】
【櫻島麻衣:難道不是這樣嗎?】
【豐濱和花:不是。】
思來想去,還是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向大家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
豐濱和花調整情緒,略作思考,慢慢點著手機屏幕,向外發表出一條動態。
【很感謝大家的安慰,大概是我並不覺得悲傷,大家的安慰讓我有些局促,就像不知為何,周圍人表露出明顯的好意與寬容,反倒讓自己產生謹小慎微的尷尬感。】
【以常識而言,父親的去世,確實是子女應當感到悲傷的事,但我騙不了自己,我並不覺得悲傷。】
【人生宛如聊天賬號,某天心血來潮地細數好友,發現與一些人的最後一句話,停留在某個時間,再無後續;發現有些人早已不再登陸,頭像抹上一層黯淡的灰;發現一些眼熟的昵稱,帶起一些模糊的記憶——某些賬號隻是萍水相逢,再無對話,我卻生出同等惆悵的感慨。】
【父親的去世,便是如此。】
【他在家中並沒有存在感,大小事務都由母親做主,因此我年少時的主要敵人是母親,父親則是一個經常想不起
來的身影。他大概不喜歡呆在家裡,很少回家,也甚少和我說話,而我也漸漸習慣如此,哪怕他退休有更多空閒,我們依舊像不同的地鐵,走著自己的航線,偶爾路過同一個車站。】
【除此之外,我對他的評價並不好,好在他已經走了,我倒是能說出對他的看法。】
【他與母親的結合是二婚,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前妻。據我所知,他和那位前妻結婚不久,便生下了孩子,更像是奉子結婚,那時候,兩人還很年輕,年齡在二十歲上下。在妻子剛生下孩子不久的時候,他便與對方離婚,以入贅的方式迎娶了我的母親,並在一年後生下了我。】
【我對父親有怨言,他嫌貧愛富,拋妻棄子入贅母親,如果算上接觸和交流的時間,他就是在妻子懷孕的情況下,至少精神層麵出軌了母親,同時不惜舍棄姓氏入贅。】
【結果或許並不如他的心意,母親一直在家中占據主導,他所幸便將家庭推給母親,包括與我相關的事情,自己常常在外,很少回家,也不怎麼關心我與母親的狀況。】
【常說犬不擇家貧,子不嫌母醜。我時常對自己的想法愧疚,又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想,是親人的話,就要忽視和容忍彼此的缺點吧?社交上便是如此,越是關係親近,越應該理解和忍受彼此的異同,哪怕是缺點。】
【我忽然明悟——人隻容易對陌生人的道德水準吹毛求疵。】
【或許我當他是父親,或許我顧忌他和母親的關係,最後也沒將想法說出口。】
【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也生活在不同的兩個世界上。】
【我回憶他的樣子,八成都是我描摹出的輪廓。他很少向我提及往事,成熟得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而我也成熟得冷漠分明,從不向他詢問過往。】
【好在一切都已結束,他保持著體麵離開世界,我也終於完成了送終的任務,能夠沒有顧忌地評價他——我的父親。】
【在我心中,他是一個不值得信任與依靠的人。】
“翌日,由於豐濱和花離經叛道的動態,引發全網的議論聲討!有的人聲討她沒有履行公眾人物責任,有的人指責她傳播不良思想,有的人立刻開始傳播一些似有似無的黑料,最終豐濱和花從網上私密馬賽,公開采訪私密馬賽,再到土下座私密馬賽,最後被公司緊急雪藏,失去了大明星的光輝和地位,從此泯然眾人!”
豐濱和花(白影)意猶未儘地畫上句號,旋即痛心疾首地質問道:“老爸!沒想到你用心如此歹毒,試圖陷害你親愛的女兒於不孝之地!你說說!你這樣對得起我嗎?死了都得坑我一把!”
“……”
豐濱父親滿臉木然,風中淩亂。
謝謝,有被你孝到。
“和花!不要胡說八道!”
櫻島麻衣(和花)不禁磨牙,她才是有被笑到——取笑的笑!什麼叫豐濱和花私密馬賽三連,作為公眾人物,怎麼可能犯蠢到公開在網上聊心事,你以為我是混蛋嗎?!
可惡的大雪之下,惹人冒火程度直逼混蛋,要不是爸爸在這裡,恨不得當場拍桌而起,然後一腳踹過去!
“我哪裡胡說八道了?”
豐濱和花(白影)撇嘴道:“老爸讓我彆問,那我就自己理解咯!我豐濱和花的想法就是這樣,難道有什麼錯的地方嗎?”
櫻島麻衣(和花):“#!”
“姐姐的想法也差不多吧?”
“?”
我哪兒知道姐姐怎麼想的,雖然我確實有點那種想法,但那種想法怎麼可能演變成你說的那種狀況!
豐濱和花(白影)聳聳肩:“畢竟以阿姨的性子,也不會在你麵前談她以前的事情,你還不是隻能猜,對吧?”
“差、差不多吧……”
櫻島麻衣(和花)含糊地接過話頭,姐姐會是這麼想的嗎?這種事情要麼問姐姐,要麼隻能偷偷問混蛋了吧?
“行了,你倆彆擠兌我了!”
豐濱父親揉著額頭,顯得有些頭疼:“過去的事情有什麼好提的……和花,我和、嗯,和她不算是奉子結婚,我們是結婚兩年後,她才懷的麻衣,隻是我們結婚比較早……”
“早?阿姨是二十歲就生下姐姐了吧?”
豐濱和花(白影)微微歪頭,似乎明白了什麼:“說起來,法定結婚年齡是多少來著?姐姐知道嗎?”
“男18,女16。”櫻島麻衣(和花)言簡意賅地回答,心頭閃過一絲古怪。
豐濱和花(白影)煞有其事地點頭道:“姐姐這麼懂?嗯,我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