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的罪名確立!”比企穀小町公正地判決道,“明天大家一起去看電影,哥哥不準鬨肚子、熬夜賴床、躺在沙發上裝睡……”
“比企穀君,不要負隅頑抗了。”雪之下雪乃憐憫道。
由比濱結衣附和道:“就是就是,一起去看小白的電影,有什麼不好嗎?”
經過光明正大的法庭審判,比企穀八幡被成功說服了。
自己一帆風順的人生,遇到部長那就像路易十六遇到斷頭台——摸不著頭腦。
比企穀小町招呼大家一起坐下,興衝衝地從廚房裡提出手工蛋糕,然後開始鼓搗蠟燭和切蛋糕,順手還把一個紙帶皇冠卡在比企穀八幡頭上。
呼……把禮物送出去,把禮物送出去……要淡定,要自然,要嘻嘻哈哈……
由比濱結衣拿著小禮盒,正在尋找機會,忽然注意到牆角一個十字架,奇怪道:“那是什麼?小企父母信教嗎?”
比企穀八幡說道:“部長送的,彆對我家有什麼奇怪的誤會。”
白影得意道:“我送的,一點也不奇怪。”
由比濱結衣:“……嗯,可以掛在牆上驅邪吧?”
“比企穀君,生日快樂。”
雪之下雪乃忽然出聲,將幾本書拿出來,一半是熱門的輕小說,一半是理科教輔書。
“你是送禮還是送刑?”比企穀八幡感覺自己受到了針對,“經過部長的魔鬼輔導,我的理科成績至少……”
雪之下雪乃淡淡道:“這幾本是我參考自己初二學習經曆挑選的,由淺到深循序漸進,知識點也比較全麵——小町想考總武高的話,比企穀君總得自己學會,才能輔導她吧。”
“萬分感激!”
比企穀八幡獻上真摯的謝意,下次委托一定幫你!
“小企生日快樂。”由比濱結衣連忙順著話題,將自己的禮物遞過去,笑容燦爛地說道,“小雪送了書,我就送眼鏡吧。”
小禮盒拆開,裡麵是一副半黑框平光眼鏡。
昨天在商業的時候,逛街時看的眼鏡?由比濱送的是這個啊……
比企穀八幡拿起眼鏡看了一下,隨手戴在鼻梁上,感覺上難免有點奇怪,旋即就透過鏡片,接收到周圍人的強烈注視。
“真是不可思議。”白影用著自己的聲音,操著一副雪之下雪乃的口吻,“比企穀菌與眼鏡進行超越生物學的反應,居然變異成更符合社會學的形態。”
雪之下雪乃幽幽掃了眼白影,將原本的話吞了回去,旋即又忍不住看了眼高興的由比濱結衣。
“你是誰?你是我哥哥嗎?!”比企穀小町頗為驚訝。
比企穀八幡:“?”
“嘿嘿,我就知道大家會嚇一跳!”由比濱結衣得意地拿出一個小鏡子,對向比企穀八幡,“小企快看!”
比企穀八幡下意識望向鏡子,看到了帶上眼鏡的自己,眼鏡很微妙地遮擋那雙看起來缺乏精神,呆滯萎靡的死魚眼,以至於整張臉的精氣神一下子就上來了,頗有一種反差萌的突然帥氣。
啊,難怪昨天逛眼鏡店的時候,由比濱一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的模樣。
比企穀八幡審視了一下鏡子裡的自己,評價道:“看上去怪惡心的。”
由比濱結衣不滿地哼了一聲:“明明就很帥氣!”
“很遺憾,我是實用主義者,眼鏡在看書和對著屏幕時用就可以了。”
比企穀八幡將眼鏡摘下來,順便變回一隻平平無奇的死魚眼少年。
“……直接用外
貌判斷一個人是常見且膚淺的行為,用不著為那種膚淺的看法改變外貌。”雪之下雪乃隨口點了一句,話頭一轉開始攻擊,“正如對彆人的外貌評頭論足一樣失禮,例如某位白姓細菌。”
白影想了想,說道:“我以後儘量對你的內在評頭論足。”
雪之下雪乃:#!
由比濱結衣倒是微微發愣,旋即笑哈哈地說道:“小町小町,來分蛋糕吧,我要一塊有草莓的。”
為轉瞬即逝的帥氣老哥惋惜,比企穀小町回過神,自信地將一塊塊蛋糕分給其他人。
“才學沒多久,可能味道比不上外麵的蛋糕,但我覺得還是很成功喲!”
“才學沒多久?”
白影吃了一口,做出仔細品味的表情,旋即明目張膽地看了眼由比濱結衣,再搖頭長歎一聲。
他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完了。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攻克曲奇的!”
由比濱結衣不甘心地吃著蛋糕,品嘗著天賦的參差不齊。
“加油!”比企穀八幡給予了鼓勵。
“唉?”由比濱結衣一怔,“小企要給我當試吃官嗎?”
“不不不——”
比企穀八幡連忙搖頭:“我推薦部長就任這個職位,非部長莫屬。”
“不不不——”
白影連忙抬手示意旁邊:“我認為勇者才是最符合這個職位的人,天將降大任於勇者也。”
“……”
雪之下雪乃遲疑了瞬間,深吸口氣,點頭道:“或許,我可以再嘗試教你學會做曲奇。”
由比濱結衣感覺道心受挫,本來這次準備了兩份禮物,另一份就是自己做的曲奇……也許是嘗試的次數太多,她自己吃起來感覺很正常,不得不找爸爸投喂一塊試試效果,得到了給力好評。
找媽媽投喂一塊後,媽媽讓爸爸把那些曲奇全吃了。
老父親痛並快樂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並付出了的代價。
……
……
簡單的生日慶祝後,白影走上回家的道路,笑容滿滿地說道:“哈哈哈,有人要失戀囉~”
雪之下雪乃沒好氣地看了眼白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由比濱想通過送禮物拉近關係,與其送眼鏡還不如送她自己的手工曲奇……她還是在做理解中的好,不過由比濱送了眼鏡,大概看出了一些比企穀君的不以為然吧。
現在自己也沒那個精力琢磨辦法摻和了,另一件事情更麻煩。
“白君,櫻島麻衣呢?”
“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在到處晃悠確認自己的存在感,可能是跑去圖書館借演技書籍,也有可能心血來潮去做其他事情。”白影攤手道,“我還能在她身上貼個GPS?”
“不過有點奇怪啊……”
白影觀察著旁邊的雪之下雪乃:“盯——我怎麼感覺酸味不太充盈呢?”
“那下次白君做飯加十罐糖吧。”雪之下雪乃懟了一句,遲疑幾秒後沉聲說道,“必須確定結果,才能進行改變……白君知道了嗎?”
“嗯?勇者儘心儘力地嘗試調查……”
白影停下腳步,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害怕質疑自己,還是擔憂櫻島麻衣?”
“……”
雪之下雪乃輕歎口氣,望向白影的眼睛:“我不知道,那麼白君能看出什麼?”
“這種事情,相信自己然後去選就行了。”
白影擺擺手說道:“硬挺著不睡覺,但不可能一直硬挺著,你終究是要睡覺的,睡完後醒來就會忘記櫻島麻衣,櫻島麻衣能不能擺脫困境和你關係不大……”
“我沒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雪之下雪乃有些不甘心,緊抿了一下嘴唇。
正因這樣不可思議,無能為力的事情,才讓自己感覺到……自己和白君的距離,似乎比預想的更遠。
白影想了一下,伸手笑道:“勇者,來握個手吧。”
雪之下雪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