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是‘是’,周圍人用的是‘斯’,於是便記得自己學的是‘斯’。”
雪之下雪乃沉吟:“我怎麼感覺是你想篡改我的記憶?”
豐濱和花一臉點頭地附和道:“就是就是……”
他們兩個還在演我?突然討論學識上的東西乾什麼?試圖從知識水平對我進行迂回詐騙?
豐濱和花保持著警覺。
“月亮竊來了夜夜冷光,
太陽也不會日日如常。
彎腰從虛妄撿來碎片,
拚出名為我的真相。
我很正常,彆人一樣。”
白影文縐縐地說道:“在這個變化多端,迷茫無數的世界,無知弱小的我們,最不敢質疑的是自己——如果我打包票,抵押信用,勇者肯定會信,但我偏不喜歡借人東西。”
不拿證據就要我信……
雪之下雪乃沉沉歎氣:“白君還真是不講道理。”
“人的道理距離世界太遠,就用你自己的眼睛去找吧,勇者。”
白影正色道:“就像你相信自己是櫻島麻衣,那你就是櫻島麻衣,我認為這是一種必不可少的自信。”
雪之下雪乃:#!
豐濱和花跟不上談話,也憤怒了,她抬手一拍桌子試圖來點真實的:“我說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又是孟子又是太陽與月亮又是道理證據的!反正我就是不信,你們休想騙我——哼,我這就給姐姐打電話!”
對哦,我是來找姐姐的,又不是來找這兩個人的!
可惡,都是因為被混蛋給繞暈了。
豐濱和花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門忽然一響。
砰!
三人轉頭向門看去。
白影忽然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麼?你們覺得發生了什麼?”
雪之下雪乃說道:“剛才忘了關門,風直接把門吹開,撞在牆上發出響聲。”
豐濱和花同時開口,開心道:“姐姐回來了!”
兩人同時朝彼此投去‘你想騙我?’‘汝眼有疾乎?’的疑惑目光。
“和花?你怎麼來了?”
櫻島麻衣拿著麵包牛奶,伸手關上門,有些奇怪這三個人怎麼在家裡湊到一起。
“和媽媽吵架了。”豐濱和花咕噥一句,轉頭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想騙我,姐姐這不是好好的嗎?”
“談不上好……你怎麼又和阿姨吵架了?”
自己都已經退圈,讓兩個女兒延續長輩爭鬥的狀況沒有了形成條件,和花的壓力應該能鬆下來才對吧?怎麼又來以離家出走為結果的母女爭吵?
櫻島麻衣詢問間走進客廳。
“呃……”
豐濱和花簡潔道:“混蛋教我怎麼和媽媽吵架,於是我試了一下……”
“戰果如何?”白影興致勃勃地問道,“有沒有一個耳光?你媽有沒有拿起掃把?”
“沒有!”豐濱和花氣呼呼地回道,“你這家夥想什麼呢?!”
“沒有動手是好事,但你又離家出走……具體怎麼回事?”
“我和她爭論了幾句,她生氣地摔了一個花瓶,我也生氣地摔了一個,摔完就出來了。”
豐濱和花興致缺缺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豐濱母親進行日常管控。
豐濱和花使用了新技能。
效果拔群,豐濱母親被激怒了,摔瓶示威。
豐濱和花也沒忍住冒火,同樣摔了一個。
“聽起來和我家的問題不太一樣。”雪之下雪乃搖頭道,“坦誠相見讓衝突會變得更加明顯。”
“勇者,你看到的是什麼?”白影詢問道。
“嗯?不就是你和豐濱討論她與自己母親的事情嗎?”
雪之下雪乃奇怪反問間,想起方才說的事情,倍感荒謬道:“你不會想說櫻島麻衣就在這裡吧?”
坐在雪之下雪乃旁邊,正拆著麵包和牛奶的櫻島麻衣,心平氣和,麵不改色,對為什麼能拿著麵包和喝牛奶都不驚訝了。
豐濱和花左看看,右看看,再環視看看,感覺腦殼有點嗡嗡作響。
(O_o)?
好像,不是騙我?因為姐姐不可能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