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不怕苦,不怕難,不怕心腹大患plus的作風!
哪怕要和切腹的心腹大患plus決鬥,我也鬥誌昂揚,在所不惜!
什麼?不敢切腹?
連切腹的勇氣都沒有,還想踏過雪之下家的門檻?!
雪之下の贅婿,出擊!
……
……
叮咚!
雪之下雪乃按了一下門鈴。
白君的培養皿從千葉直接搬到神奈川,蠻離譜的……陰差陽錯被拆遷給弄出PTSD,所以乾脆搬遠點?
雪之下雪乃想道。
嘴角揚起十度左右,是開心;眼神溫度有所上升,是期待;目光集中度下降;是遐想。
女兒不自覺的細微表現令父親心潮澎湃。
他深沉的目光焊在門上,滿是殺意。
“有朋自遠方來,掃地,做飯,洗碗,勇者先做那一件……”
白影熱情地開門,被撲麵而來的熱情淹沒。
好強的鬥氣!
“哈哈哈,小夥子!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雪之下父親快步上前,直接超車插隊,攔在門口,笑意款款地伸出手:“有幸再會!實在是有幸再會啊!”
剛抬腳的雪之下雪乃:“……”
先冷靜,回頭就收集父親上班打遊戲等諸多罪證,在母親麵前參他一本。
白影看向那隻伸來的手掌,手指彎攏,虎口虛合,臂弓暗繃。
這一握,怕是藏著三十年的功力。
“大叔的笑容甚是和藹,熱情澎湃,掌中仿佛傾注了畢生功力與心血,嘴角和善洋溢,雙眼滿是殺機,不甘心又麵露笑容,這神奇而矛盾的態度——”
白影自言自語地分析了幾句,震驚道:“勇者帶你爸來提親的?!”
一語既出,空氣死寂瞬間。
“沒有!”雪之下雪乃將腦子裡的煙花使勁兒摁下去,揉揉額角,“白菌的思路怎麼變異出這種結論?!”
雪之下父親笑臉一收,不裝了,橫眉冷對道:“小夥子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等會兒!這家夥為什麼會說提親?小女神的感情已經暴露了?!
雪之下父親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好好好!暴露了就大概率沒戲!這個家夥必然消磨小女神熱情,早晚被放棄,妙啊!
不不不!說開了小女神也可能更軸,選定目標就窮追不舍,持之以恒,十分不妙!
好!不!好!不!
雪之下父親的神態陰晴不定。
“多謝誇獎,自信隻是我為數眾多的優點之一,兩位快快請進。”
白影熱情邀請。
雪之下父親冷哼一聲,邁步進入,換上
室內鞋,心中預演著應對方案。
當啷!
廚房裡,突然傳來金屬落地的響聲。
“白君還挺粗心。”
雪之下雪乃換著鞋子,打量一下白影還沒換下來的圍裙,嘴角微揚地調侃道:“急匆匆跑來開門,湯勺沒放好吧。”
“就是!”雪之下父親附和道,“大丈夫當臨危不亂,進退有據。縱有千鈞之危,亦可先掃浮塵,粗中有細,細裡藏針,遇到突發事情就慌了手腳,難以考慮周全……”
“大叔說的是。”
白影連連點頭:“晚輩受教了。”
雪之下雪乃幽幽瞥了眼父親。
贏!
雪之下父親並未注意,心情很是愉快。
這種程度還不夠,我要乘勝追擊呀!
獨居的男性家中會有哪些問題,我可太懂了!
堆積的商店塑料袋、遺漏在垃圾桶底部,日積月累的渣滓、掃不乾淨的灰塵角落、撒米般散落的襪子和衣服、說不定還有藏在櫃子或者床底的神秘紙箱……
就讓我以這雙火眼金睛,找出令你在小女神麵前身敗名裂,橫死當場,永無出頭之日的證據!
機會來得非常快。
剛進客廳,雪之下父女就被過於明顯的神龕吸引了目光。
雪之下父親大喜:“好哇!迷信?!小夥子,做人得腳踏實地,彆將希望寄托在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你這種態度可要不得,缺乏自強冷靜,說不定就會被人騙到傾家蕩產!”
“白君……”雪之下雪乃表情有點微妙,“這個神龕還真是要素齊全。”
“我認為這樣才能批判迷信。”
白影反問道:“對著佛像誦道德經,在道觀裡舉十字架招魂,聖彼得廣場上循環播放大悲咒,還有比這更強有力的批判嗎?”
“哼,話說得漂亮,讓我看看你這神龕裡供著……”
雪之下父親探頭一看,準備拆穿這家夥的偽裝。
神龕裡供著一張白影的正麵照,笑容燦爛。
左右貼著對聯。
【求佛問道尊天主,一禮三全,人情世故。】
【消災祈財先叩頭,詐人者誅,詐眾者富。】
橫批——【老佛老道老帝,擠擠,我蹭個香火】
雪之下父親:“?”
“白君太迷信又太不迷信。”
雪之下雪乃做出精確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