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太痛了!小企,這是為何?!”
雪之下雪乃緩緩吐出嫌棄冰冷的評價:“白菌真是差勁呢。”
說得好!小女
神快快加大力度!這奸賊絕不是個正常人,唾罵!狠狠滴唾罵!雪之下父親豎起耳朵聽,笑容燦爛,連連點頭。
白影聲音變回來:“哦?太癲了?那也可以來點雅的嘛!”
“十裡桃花煩惱風,一枝粉蕊嬌羞紅。芳菲零落碾作泥,淚眼春光偏似冬。”
“啊、少女萌芽、稚嫩而寶貴的戀心喲。等不到風塵吹入雜質,便已在寒風裡裂開,淌出酸楚與哀傷,隻覺此生將再無愛恨,入目都是秋風悲寂寥。待到喜歡隨著淚水一起流儘,落花成泥,長出下一抹春意……”
雪之下雪乃握著手機的指關節有些發白,努力控製情緒,冷漠道:“這種說法完全證明了白菌的扭曲,我建議你立刻找個醫生看看。”
“扯淡!”白影冷笑一聲,“你當好人,你來好心,你快說由比濱A上去就是贏。”
雪之下雪乃:“……”
“你是能摁著比企穀的腦袋讓他點頭不成?還是能給比企穀來個洗腦?”
白影吐槽道:“勇者還是省省吧,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除非你想要玩站隊遊戲——我站由比濱,比企穀你壞事做儘,不識好歹,早晚後悔,讓我來修正你的腦回路,一定能讓你喜歡上由比濱……哇哦!不愧是立誌成為新世界卡密的勇者!”
“我才沒那麼想。由比濱是朋友,比企穀也是。”雪之下雪乃鬱悶地呼了口氣,“比企穀君的彆扭………他們兩個……由比濱要是沒能從情緒裡清醒過來……唉。”
站隊肯定誰也不站,哪怕因此被誤解或者疏遠……這種事情裡,根本沒有誰正確和錯誤的說法。
自己能做的,似乎也就是在由比濱傷心的時候去安慰對方——此外一定要把白菌控製住,避免造成二次重大創傷!
白影大咧咧地說道:“多大點事兒,就當由比濱多了個朋友。比企穀那也不是彆扭,他清醒得很,不重視的東西怎麼都無所謂,重視的東西怎麼都要刨根究底……我草!”
另一邊傳來驚呼,伴隨著隱約模糊嘈雜的追逐聲,雪之下雪乃有些聽不太清楚。她以為白影遭了貓的時候,就聽到白影急促地回了一句‘我先溜了!由比濱告白一定要邀請我去看熱鬨哈!’,隱約還聽到幾聲低喝‘黑粉君!我們來算算賬……’的話語。
黑粉君?這聲音……櫻島麻衣?她知道白君的黑粉身份了?
雪之下雪乃心裡鬆了一點。看來是白君的偽裝被揭破,暴露出黑粉本質,要被櫻島麻衣懟了吧。
不對!這樣一來,兩人的關係和接觸頻率……對於白君那種視社交常識如無物的家夥來說,什麼黑粉紅粉朋友敵人之類的關係,都很難給他的行動劃定標準距離。這人仿佛自帶混沌氣場,輕而易舉讓距離感變得模糊不定。
雪之下雪乃的心又提起來,還想繼續說話,通話已從另一邊嘟一聲掛斷。她又忽然輕鬆了一些,將掛在嘴唇邊的話用力給咽了回去——哪怕是隔著電話,如此唐突詢問,完全是不打自招。
雖然是臨時起意,用由比濱類似的狀況含糊一下,但多多少少也摸清了白君的態度。
陣出?不去!
甚至得想想白君返校之前,怎麼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和態度,隱瞞心中不自覺就可能蹦跳一下的感情。
說起來,由比濱的戀愛腦也是個問題,或許她已經儘力去理解,去琢磨比企穀君那個彆扭的人,但受限於認知和思維,要一席話讓她完全弄懂,理解比企穀君……
一片落葉,有人感慨葉落歸根,有人悲傷葉落入塵,有人暢想來年春色。這不是正確與錯誤的問題,這是思考方式的差異問題。
由比濱被她自己都弄不太清楚的感情迷惑,裹挾,肯定會狠狠撞個頭破血流。
雪之下雪乃琢磨著,忽然一怔。
怎麼感覺和自己的現狀很像?莫非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不、我應該沒由比濱那麼戀愛腦……吧?
反思了一下,自己想衝向陣出告白創造黑曆史的思路……
車停在路邊,雪之下父親開心地解開安全帶,招呼女兒下車。
“父親,你覺得白君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個奸賊……”
“父親的意見沒有任何用處。”雪之下雪乃點點頭,開門下車。
“這是爸爸的主觀判斷,但也有一些理由啊!”
雪之下父親連忙從主駕駛上下車,隔著車看向女兒,咬牙道:“那家夥絕對會讓雪乃非常傷心!我這個當爸爸的還要諒解他不成?!”
“非常傷心?”
“我也很難說清,非要說的話……你是無法扭曲他的。”
“看來父親不怎麼清醒,我們還是來談工作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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