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扭曲白君……白君需要扭曲嗎?不需要吧?我有想要改變白君的想法嗎?應該沒有吧?
雪之下雪乃隱約能明白父親的意思,琢磨一下,感覺自己和父親的表達對不上。
父親年輕時是個不良少年,母親名為扭曲,實為矯正地改變了父親的人生,這是很正確的好事。白君又不是父親年輕時那樣的人,哪裡用得著自己扭曲?喜歡表演、創作和整活,可以說是對方的興趣和愛好,自己也沒有什麼意見。
考慮到父親對白君的有色眼鏡厚得不行,這意見參考一下就好。
父女二人來到建築公司的大樓,坐電梯直達社長辦公室。
“雪乃,你認為當社長需要什麼能力?”
“領導才能。”
“那什麼是領導才能?一個人做十個人的工作?作為天才提供那1%的靈感?能夠得到其他人信任和推崇?具備戰略性的長遠眼光?”
“父親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說,我會努力嘗試做到。”
“也是,行動比話語更有效率。”
然後,雪之下父親安排女兒玩遊戲,自己溜達著離開社長辦公室。
雪之下雪乃覺得父親不太清醒,社長的工作是玩遊戲?她還真沒在電腦遊戲上投入過時間精力。平時的娛樂行為,最多是看貓貓視頻,看電影和看小說。
不過,姑且信任父親一回……
雪之下雪乃在電腦上找了找,忽然看到一個不太妙的遊戲圖標——美少女養成日記。
父親不值得信任,回頭就給母親報告!
雪之下雪乃拿出手機拍照取證,她慎重地稍作思索,從百科上確認是一款沒有不健康內容,數值設定頗為縝密龐大的養成類遊戲——可以從無期徒刑變成有期徒刑。
從大致劇情上看,講的是玩家作為父親養女兒的故事……
死刑。
雪之下法官公正地在心裡做出判決。
姑且上手試試吧,也不知道父親什麼意思。
雪之下雪乃搜索各種攻略,養成目標確定為遊戲裡難度最高的女國王結局,理解了遊戲機製和各種屬性,記住遊戲部分事件的觸發事件和效果。她抽了張紙進行計算,羅列完計劃表,然後開始遊戲。
半個小時後,雪之下雪乃快進掉所有劇情,精準地打出預設結局。
我是在做0.5+0.5+1=2?
雪之下雪乃有些不解,想想打電話給姐姐,谘詢一下對方的看法。
……
……
“讓你玩遊戲?父親皮癢了吧。”
雪之下陽乃在寢室補課業,聞言笑道:“我當初是認識這家人,認識那家人,出席這兒,出席那兒,主要還是母親下命令。父親對雪乃醬的夢想,看來有另一套想法。”
“培養一個沉迷遊戲的女兒嗎?平時倒是沒看出來,父親電腦上遊戲還挺多的。”雪之下雪乃吐槽道,“他平日的工作,該不會就是在辦公室玩遊戲度日吧?”
“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和姐姐沒什麼關係。”
“姐姐……”
“彆這幅語氣,我想離家裡的事情遠點,靠太近反而是忍不住心煩。”雪之下陽乃轉了轉筆,“那個混球還住在你家嗎?”
“修學旅行的時候,他就把東西全部收拾帶走。最近這段時間還在學校請了假,要拍完戲才會回來。”雪之下雪乃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姐姐,你覺得白君是個什麼樣的人?”
“混球是什麼樣的人……雪乃醬以前沒喝過酒吧?”
“當然沒有,我還沒成年。”
“雪乃醬應該是很容易喝醉的類型。”
“我對酒不感興趣,也沒打算嘗試。”
“混球就是絕對不會喝醉的類型。”
“……那我確實容易喝醉吧。”
“雪乃醬……嗯,現在變了不少,交到了朋友——換做以前的話,我肯定對你那兩位朋友沒什麼好看法。”
“姐姐是說由比濱和比企穀?”
“比企穀姑且不算吧……你和那位由比濱小朋友,都是很容易醉的人。雪乃醬這種受氣包孩子,醉了就喜歡委屈自己。”
“現在不一樣。姐姐以後說話直接點,繞來繞去,又不是玩猜謎。”
“好嘞好嘞。”
簡單閒聊幾句,雪之下陽乃掛斷電話,將掉在桌上的筆拿起來。
她心不在焉地轉了轉筆,歪頭趴在書桌上,眼睛眯成一條縫隙。
不想喝的酒,喝再多,不想醉也不會醉,還得裝出醉態敷衍一下其他人。
雪之下陽乃將筆放下,拿起書桌旁邊剛買的吉他,手指有些生疏地撥弄著,從斷斷續續的音節,再到一小段一小段的旋律。
想喝的酒,偏是不醉人的,甚至越喝越覺得清醒。酒偏要讓自己不醉,去找到自己……自己有那麼重要嗎?
真是個混球。
……
……
片場角落。
“阿嚏——!”
白影一個大大的噴嚏打
出去,將正要迫近的櫻島麻衣逼開。
櫻島麻衣抱手笑道:“黑粉君,你以為這樣就能……”
“不不不,打噴嚏根本沒有威懾力,至少也得he——然後憋著,那才叫震懾千軍。這個噴嚏,定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白影摸著下巴琢磨道:“肯定是勇者乾的!”
“我叫你黑粉君,因為你就是個黑粉,為什麼你叫我勇者plus?”櫻島麻衣奇怪道,“勇者是指那位雪之下?”
“因為你比勇者更勇一點點。”
白影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縫隙,解釋道:“勇者覺得她媽不愛自己,依舊要順從她媽的決定。你知道你媽對自己有愛,依舊敢於反抗你媽的決定,所以我決定叫你勇者plus,很通俗易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