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雪之下雪乃輕鬆地微笑道,“沒想到父親也會跑來陣出……”
神態輕盈,語氣緩和,身體放鬆。就像是找到靠山般的安全感,雪之下看起來和她的父親關係很好,她形容的母親可是宛如羅刹般的角色,那這位則是彌勒佛嗎?
比企穀八幡了然,看向微笑走近的大叔。
唉?為何他以一種陰狠的眼神盯了我一下?
回過神來,依舊是笑容滿麵,看上去就很有親和力的大叔。
是錯覺嗎?
“哈哈哈——雪乃,好久不見啦!”
雪之下父親發出爽朗笑聲,大步上前張開手,想來一個宣誓主權的擁抱。
雪之下雪乃後退半步,揣手皺眉道:“父親,我不是小孩子了。”
“啊……哦哦,是啊是啊,哈哈哈。”
雪之下父親順勢做了兩個擴胸運動,深呼吸,一副享受鄉下大自然清新空氣的模樣:“怎麼樣?有沒有很驚喜?”
“大概有點吧。”
雪之下雪乃含糊回答,最開始確實是驚喜了一下,然後想起父親在母親麵前各種一敗塗地的畫麵……唉,指望依靠父親去對抗母親,太過不切實際。
從小到大看到的父親,都是母親手中的沙包罷了。
要想過這一關,還是得想辦法把母親給糊弄過去。
雪之下雪乃短暫思索得出結論,這個靠山是假的,靠不住的,甚至可能會反戈一擊的。
雪之下父親已經心涼了半截——何故回應得如此冷淡?何故帶著欲言又止的嫌棄?
“父親也來這裡旅遊……”雪之下雪乃斟酌了一下,委婉地問道,“要旅遊幾天?”
“哈哈,當然是你修學旅行之後,我直接開車帶你一起回去。”
“這樣啊……”
萬一形成父母聯合陣線,自己就更麻煩了。
雪之下雪乃越琢磨越不抱希望,搖頭道:“既然是學校的修學旅行,我還是想和大家一起回去,到時候就不麻煩父親了。”
“也、也好哈哈……”
雪之下父親感覺自己涼透了,明明剛回國的時候還很熱情,抱抱笑笑都很自然,現在小女神已經退半步,將來要退多少步簡直不敢想,甚至自己被嫌棄,被暗示啥時候離開……這就是版本棄子,版本冷門的下場嗎?
難、難道我要開始退環境了嗎?
不!我堂堂雪之下贅婿,今天就要鎮壓不詳,逆活第二世!
冰冷的心,冰冷的火,冰冷的怨恨——!
雪之下父親轉向方才故意無視的局外人,慈眉善目地問道:“這位小兄弟何許人也?”
安靜享受被無視的比企穀八幡自我介紹道:“我叫比企穀八幡。”
這位有點眼熟的大叔,估計是忘了自己吧,畢竟都兩三個月前的事情了。
“比企穀……哦!上次被撞的那個?”雪之下父親恍然道,“那次真是抱歉,我們家對不住……”
“事情已經結束了,還提乾什麼?”
雪之下雪乃想到自己微妙的‘黑曆史’,打斷道:“那件事情已經說開了,父親就彆提了。”
顯得很沒有情商。
比企穀八幡也點頭道:“叔叔不用客氣,之前已經承蒙照顧。”
嗯?為何感覺對方殺氣暴漲?彌勒佛的溫和笑容中,隱約窺見些許修羅之相?!
雪之下雪乃言簡意賅地說道:“雖然比企穀君有點彆扭奇怪,但不是什麼糟糕的人,我姑且承認他是朋友,車禍隻是個比較糟糕的初遇。”
危!
比企穀八幡察覺異樣,邁出一步:“那個,我就先走……”
“慢。”
一隻大手從後麵迅速而沉重地落下,摁住比企穀八幡的肩膀。
“小兄弟莫非有要事在身?若是無事,不如和我閒逛暢談一番。”
話語溫和,卻聽出了莫名的殺氣。
雪之下雪乃感覺不對勁,奇怪道:“父親,你來這兒是找我的,還是找比企穀的?”
“哈哈哈,當然是來找雪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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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來旅遊的?”
雪之下雪乃的眉頭深深皺起,懷疑地看著自家父親……你該不會是母親派來的臥底吧?
“哎呀,找你和旅遊又不衝突,說起來也好多年沒見,你一回來就出事,搬到了外麵去住,我當爸爸的人難道不擔心嗎?”
雪之下父親歎息道:“我都感覺雪乃和我生疏了,平時也沒電話聯絡……”
努力洗清嫌疑的同時,雪之下父親的手掌如老虎鉗般製住試圖逃離的比企穀八幡,笑道:“雪乃能交上朋友是好事,比企穀君不必拘謹,就當是個年齡大點的同齡人就行,莫要緊張,走走走。”
比企穀八幡:“……”
不對勁,真的有哪兒不對勁!
等等!一切不對勁的地方,都可以有一個很對勁的解答。
莫非是部長乾了什麼?!
另一條街道上正在閒逛的白影若有所感,抬眼望向漸漸昏暗的天空,心中驚疑一聲‘比企穀?’。
不對,比企穀應該正在被大叔糾纏,兩人應當你儂我儂,殺意無限才對。
白影收回思緒,按動手機發送照片。
照片上,大叔含蓄地微笑,身上帶些旅團的風塵,推車的勞累,端出一些成熟人士的風範,旁邊是笑容滿麵,伸手比剪刀的白影。
【白良白影:阿姨,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大叔。圖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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