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看一眼就知……”
“早上好!小雪——小企……?”
兩人回頭,看見背著書包的由比濱結衣。
由
比濱結衣剛打了個招呼,心中浮現出偶遇朋友的開心情緒,同比企穀八幡目光對接間,她猛地想起如今的狀況和昨天的對話,下意識愧疚失落地錯開目光,開花般的表情迅速凋零——都是自己的錯。
雪之下雪乃恰好對上由比濱結衣錯開的失落目光,心頭不由一陣沉重愧疚——都是自己的錯。
她不太敢看對方失落傷心的表情,目光躲閃著錯開,下意識筆直地刺在比企穀八幡身上,散發出陣陣冷意——都說是我的錯了,你還不趕緊和由比濱和好?!
“啊、啊哈哈……早、早啊……”
比企穀八幡渾身彆扭地打了個招呼,尬笑著看向由比濱結衣,努力無視雪之下雪乃小刀子般的注視——都是我的錯啊,乾什麼救狗的蠢事!
為什麼、為什麼大清早我就要麵臨這種酷刑啊!
果然,這就是乾蠢事的代價吧?假如不救那條狗……算了,當時完全是下意識衝了上去,沒腦子的。
唉……終究還是八幡未能抵達無敵之境嗎?
比企穀鼠鼠很憂傷,不敢看旁邊的雪之下貓貓,隻能努力看著由比濱狗狗。
由比濱狗狗不敢和比企穀鼠鼠對視,隻能努力調節表情,看向雪之下貓貓。
雪之下貓貓不敢和由比濱狗狗對視,隻能將情緒轉化成殺意,注視比企穀鼠鼠。
宛如鬥獸棋裡互相克製的三人,尷尬了一會兒,發現不能這麼尷尬下去。
“我、我先走了……”
由比濱結衣率先承受不住壓抑氣氛,埋頭衝出拐角。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遛狗的時候項圈沒壞,就不會害小企被車撞,所以被討厭也是活該吧……
又一次、又一次失去了朋友。
如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直接說出歉意,是不是就會不一樣呢?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由比濱結衣奔跑著,抬起袖子用力按按眼角,抬眼看向校門口。
由比濱……
雪之下雪乃放下抬起的手,沒能拉住對方,或者說想要拉住對方,卻猶豫了……拉住由比濱又能怎麼樣?能解決問題嗎?當然不能。
隻能用自己的辦法。
雪之下雪乃下定決心,由比濱結衣卻從拐角如閃電般歸來!
她滿臉迷惑和茫然,還夾帶著一絲莫名其妙的驚恐。
“由比濱?”雪之下雪乃喊了聲,“怎麼了?”
“那個、那個、就是……”由比濱結衣似乎陷入淩亂,手舞足蹈,字不成句。
雪之下雪乃下意識看向比企穀八幡。
“你這是有罪推定,目無法紀,虛構責任。”比企穀八幡反倒是一副很懂由比濱結衣的模樣,他冷哼一聲,後退半步說道,“有本事就出去——我保證你也走不到校門口就會回來。”
也?
“莫名其妙。”
雪之下雪乃點評了一句,準備從拐角走出。
由比濱結衣啪一下拉住她的手腕,結巴道:“小、小雪……小白在門口!”
“他在門口就在門口,有什麼好怕的?”
雪之下雪乃拉開牽製,覺得更加莫名其妙,她邁步走出拐角,目光投向校門口。
清晨的校門人來人往,打開的校門如同瓶口,學生們源源不斷地湧入,有人和好友邊走邊聊天,有人腳步匆匆邊走邊吃東西,有人站在校門旁邊假裝是雕塑……嗯?
雪之下雪乃下意識停住腳步,多盯兩眼算是看仔細了。
白影站在校門邊,左手斜舉,拿著個丐版十字架,右手托著一本漆黑封麵的厚書,書抵在胸前,從中打開。他身穿漆黑肅穆的神父服,微微抬頭,雙眼閉合,麵相莊嚴肅穆,宛如一尊神聖的教堂雕像,散發出魔鬼退避的社死氣場,三米之內沒有學生膽敢經過。
雪之下雪乃退回拐角。
麵對比企穀八幡和由比濱結衣的注視,雪之下雪乃沉默了。
比企穀八幡簡短道:“你怕了。”
“我沒有。”雪之下雪乃說道,“我隻是觀察一下什麼情況。”
比企穀八幡質疑道:“我不信,除非你現在走過去。”
雪之下雪乃:“……”
“啊哈哈……”由比濱結衣還是感到尷尬,渾身像有螞蟻在爬,“我……小白應該不會做什麼過分的怪事吧?那麼多同學進去,也沒出什麼問題……我、我就先走……”
“你確定?”
比企穀八幡腦海中閃過一幕幕場景,有比企穀弟烏斯,有靈魂的摯友之徹夜哀嚎,他沉痛道:“可能我走過去,假裝雕像的部長會張口來一句‘阿門!比企穀喲,你懺悔吧!’,然後逮著我在校門口來一出即興表演……我怕了,我對抗不了部長,我什麼都做不到。”
想要逃離尷尬氛圍的由比濱結衣,任憑她怎麼努力抬腳,腳卻有自己的想法,死死在地上紮根。她想起‘女王和女仆’,她想起‘上廁所’,她想起那可怕的‘痔瘡’……她絕對沒有怕,主要是擔心小白會尷尬。
雪之下雪乃很想說自己不怕,自己擁有開辟未來的勇氣。她想起‘新世界の卡密雪之下’,想起‘不良飆車少女雪之下’,想起‘成功的雪之下終將一事無成’……沒彆的意思,主要是嗓子不太舒服,說不出話。
可怕的從來不是社恐,而是社恐跌跌撞撞創過來。
這裡的拐角固
然尷尬……
但前方可是社死之地啊。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小書包小說網789]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