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農曆十二月為冰天雪地的代名詞,故又稱之為冰月、嚴月。
雷澤一覺醒來的時候,聽到了竹舍外劉叔的聲音:“小九估計還在睡,一會他起來我讓他去青霞廣場找你吧!”
緊接著是紫瑩的聲音傳來:“沒事,劉叔,我自己進去找他。”
“哎,怎麼沒事呢,這兒畢竟是男雜役的居舍——”外麵劉叔的話還沒說完,雷澤的房門便被敲響了。
“九筒,快起來,我們出去玩!”紫瑩一邊拍打房門,一邊喊道。
雷澤開門,笑問道:“紫瑩,你今天怎麼一大早就來找我啊?”
“走,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紫瑩正要拉雷澤的手臂,卻聽到隔壁劉叔在門口咳了一聲。
“好,好,我跟你走!”雷澤笑著出了門。
上山來的三個多月中,雷澤深居簡出,唯一交的朋友隻有紫瑩。
除了修行功法和煉丹,雷澤很少出門。紫瑩時不時的會來雜役竹舍找他,至於煉丹室,紫瑩說不敢去。
雷澤喜歡身邊這個女孩,看上去和自己年歲相仿,天真,活潑,簡單,快樂。
有次和沈玥在煉丹室喝酒,師姐打趣問雷澤是不是喜歡紫瑩,雷澤毫不思考的答自然是喜歡啊!
沈玥笑問:“是一種什麼樣的喜歡呢?”
“就像我喜歡八筒、黑皮、韓二哥等人一樣,怎麼了?”
沈玥翻了翻白眼,搖頭無語。
隨後雷澤又晃蕩著酒瓶,“我也喜歡玥兒姐你啊,你們都是我喜歡的人。”
......
今日無雪,風也小了,寒冬裡的陽光灑落在青霞殿前的廣場上,帶來一絲暖意。
雷澤跟著紫瑩穿過殿堂來到青霞廣場,有些好奇的問:“紫瑩,你今天帶我去哪玩啊?”
“不告訴你,你跟我走就對了!”紫瑩眨了眨大眼睛,神秘一笑。
二人穿過廣場,朝山邊走去。
此時的廣場已經有不少年輕弟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欣賞雪景,也有年輕的女弟子在堆雪人,還有調皮的男弟子捏起雪球在相互打鬨。
這些年輕的弟子大多很小就加入宗門修行,尤其是赤霞一脈的內門弟子長年深居半山,早與紅塵俗世隔絕。但內心裡,誰不是個孩子呢?
當然,也有些人心裡住的是魔鬼。
在雷澤二人沿台階走出,轉入山路時,廣場上有二人身披黑色長袍,並遮了頭臉,朝雷澤二人的方向尾隨而去。
雷澤跟在紫瑩身後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漫山冰雪覆蓋,原本蜿蜒曲折的山路變得難以辨認。
“咦,奇怪,怎麼會看不到呢?我記得就在這附近的。”
紫瑩在一處山穀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
“紫瑩,走了這麼久,你還不告訴我咱們是來哪啊?”雷澤肉揉了揉眼睛。
紫瑩摘下頭上的絨緞鬥篷,露出白裡透紅的粉嫩臉蛋,長長的睫毛下,眼睛裡寫滿了沮喪。…。。
“昨日聽小姐妹說起山裡的梅花開了,本來想帶你來賞梅,哪知半天找不到梅花穀。”
“原來如此......彆著急,我們再找找。”
二人在山穀這片平地找了片刻,還是沒有發現。
雷澤靈機一動,對紫瑩說:“紫瑩,你在這等我,我稍走遠一點,到前麵高處看看。”
說罷立即縱身而起,運起身法踏雪無痕,輕點枝葉,向山穀上方找去。
飄身在山穀樹林的最高處,眼望四方,皆是千裡冰封,銀裝素裹,入眼的隻有整片整片的白。
“紫瑩說在這附近,方位上想必差不了多少,應該是白雪覆蓋難以辨認。”雷澤心忖。
他閉上眼,稍作吐納,讓自己心無雜念,再靜心凝神,重新睜開眼,由近而遠環視山穀。
“是了,左下方那片白雪中有粉紅色透出,應該是那!”
雷澤有些激動起來,氣息不複平穩,腳下的枝頭輕輕搖曳,“嘩啦啦”掉下許多冰激淋。
他腳下輕點,幾個縱身回到平地,紫瑩正鼓著紅紅的腮幫子吹氣暖手,抬頭看到雷澤從高處緩緩落在身前,腳下的雪竟然毫不下沉。
“可以啊,九筒,你這身法真俊得很!”紫瑩讚道。
“紫瑩,我找到了,就在前麵不遠,我來帶你!”
雷澤伸出手輕輕攬住紫瑩的腰,縱身發力,輕身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