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回到先前與沈玥分開的那個偏殿大門,左盼右顧找都沒有見到沈玥人影,心裡有些著急起來。
“都怪我大意,錯過了時間,師姐怕不會是自己上山了吧?這可怎麼辦......”
片刻後,正當雷澤考慮要不要自己步行上山時,後麵有聲音傳來。
“玥兒師妹,今日難得山下相見,要不我們去宗門的明珠湖泛舟賞景如何?”
緊接著是沈玥的聲音響起:“滾蛋,淩嘯天,我沒心情!你沒見我急著找人嗎?”
雷澤轉身,便看到了正走向這邊的沈玥。
此刻她旁邊還有一白衣俊俏公子,麵容清俊如月,劍眉入鬢,隻是笑容之中卻帶了一股痞氣。
此時已是入冬,他卻手中輕搖著一把折扇,正想開口說話之際,身邊沈玥卻一個飛身衝向了雷澤。
“臭小子,說了三個時辰後在這等我,你跑哪去了?”沈玥鳳眼圓睜,看著雷澤嗔怒道。
“師姐,我——”
雷澤剛開口,又被沈玥打斷,“你什麼啊,知不知道我跑了幾個殿堂到處找你?......”
那名手拿折扇的白衣公子走了過來,也對雷澤裝模作樣責備道:
“你就是玥兒師妹的師弟吧?怎麼這麼糊塗啊,害得我和玥兒到處找你,你知道我倆多擔心你嗎?......你要早招呼一聲這個時間才回來的話,我和玥兒就可以去明珠湖泛舟了......”
那陌生的白衣公子這一通話讓雷澤怔在原地,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那人見雷澤不語,轉而又對沈玥笑道:“玥兒,你看師弟他已經知錯了,畢竟年歲尚小,貪玩也是正常......要不乾脆讓他去玩一會?咱倆去湖上泛舟賞景如何?”
雷澤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想笑又有點不好意思,強忍著。
原本瞪著雷澤的沈玥這時卻轉過頭,瞪向那白衣公子,柳眉倒豎,嬌聲喝道:“淩嘯天,你煩不煩啊,信不信我毒啞你?要不是打不過你,本姑娘非得教訓教訓你!”
淩嘯天折扇一收,厚顏笑道:“玥兒,你要把我給毒啞了,以後誰給你說這些好聽的情話?......”
“你,你——無恥!”沈玥被氣得無語,猛一跺腳,召出飛行紫葫蘆。
雷澤機靈,對那淩嘯天一拱手,便跳上葫蘆,跟隨沈玥直飛赤霞山。
下麵仍傳來那淩嘯天的狂浪笑聲:“玥兒,你慢慢飛,總有一天,我要和你比翼雙飛,哈哈哈......”
這時葫蘆已經飛得老高,而那聲音卻隻字不漏,清晰的傳到二人耳中。
沈玥似乎也不氣了,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搖頭歎道:“煩人的家夥,打又打不過他,甩也甩不掉他,唉,我腦殼疼!”
“那是誰呀?他比師姐你還厲害麼?”雷澤也看出來沈玥似乎從頭到尾就沒真生那淩嘯天的氣,不禁好奇問道。
“功法殿主淩嘯雲的兒子,算是和我相識多年吧!他前幾年就突破至結丹期了。”…。。
“結丹期?哇,太強了吧!看上去比師姐也大不了兩歲,竟然這麼強!”雷澤咋舌。
“從我進宗門他就這模樣,應該有四十多歲了,他的修行天賦算是宗門年輕一輩中最高的了......那賊子就是人品不行,整天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沈玥露出苦笑,轉而又批雷澤耽誤了約定時間。
雷澤站在身後將自己在竟技台觀戰種種說與沈玥聽。
“難怪沒找到你,原來你跑竟技場了。宗門外門弟子過萬,上鬥技台的大多都是新人弟子,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打鬥。尤其功法殿,在門中一脈獨大,下麵那些弟子大多喜歡逞凶鬥勇。”
“師姐,要怎麼樣才能更快變強?”雷滿腦子裡還是那些戰鬥畫麵,再無半點心情看風景。
沈玥笑道:“你不是自詡天才嗎?哈哈......要變強無非是努力修行提升境界,同時修習戰技,還有就是可以借助丹藥.....小九,你可彆學壞了,也跑去打架!”
“哪能呢,我跟著師姐一身正氣!再說我也還沒學戰技呢,不是嗎?”
......
回到竹舍後,雷澤仍在不斷回想鬥技場的數場戰鬥,每個人用的功法招式,術法武器等。然後設想如果是自己現在能有什麼應對方法?
隨後又想到吳良和他說的靈石可以各種買買買,什麼丹藥、法器、功法甚至一些奇珍異寶都能用靈石交易或交換。
“要是我能靠自己自由上下山,倒也不是不能跟他做買賣,那樣還可以天天看打架,想想就有意思!”
想了許久後,雷澤才慢慢平靜下來,想要下山就必須得儘快提高自己的修為。
要麼凝氣大成自己禦劍飛行,要麼就是練成功法第三式禦風攀雲。
心下一定,立時盤腿趺坐,閉目凝神,修行功法。
十二皮部的開脈有助於,增強身體對四周天地靈氣的感應,也能提高對外來危險信息的感知和防禦。
修行時,念頭通達,心無雜念無疑能讓人更容易進入深層的入定狀態。。
除此之外,一個人對於“道”的堅定信念無疑能也讓他道心無阻的修行。
這也是為什麼修真門派選拔弟子往往都要求十六歲以下,一方麵是身體資質,各種天賦能儘早激發和塑造,璞玉可雕;另一方麵就是心性上受濁世凡塵侵擾較少,明珠未蒙塵,以赤子之心修真。
雷澤修行起步不足一年,但這一年吃了不少靈獸、靈藥還有靈丹,尤其沈玥經常煉丹後都會隨手讓雷澤試丹,雷澤的身體得到極大的滋補而伐毛洗髓。
至於心性上,雷澤修行一直都能做到心無雜念,雖還沒有自己的“道心”,但初心已明,自然堅定。
次日卯時,日出東方,陽光穿過竹林,灑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