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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在酒肆打雜以外,道人時常會去釣魚。

這酒肆裡,還有一張嘴要吃飯,便是那肚兒圓滾的貓兒。

距離酒館不遠處的地方便有一條江流。

據言這條江乃是大江的支流,裡麵魚兒肥美,十多斤的魚兒屢屢可見。

陳炁坐在那江岸邊上,靜待那魚兒上鉤。

貓兒便頓在一旁守著,等著道人的投喂。

“道長!”

江中傳來聲音。

陳炁抬眼望去,卻見一位撐船的老者從江中路過。

老人家抬手招呼道:“今日可釣上魚了?”

陳炁笑了笑,回應道:“還沒呢。”

陳炁時常在這釣魚,經常會遇到這位老人家,二人少有坐下來說過話,但路過時總是少不了一聲招呼。

老人家撐船是為了送客,這條江乃是去往上京的水路,沒有大江那樣湍急,故而有不少人在這江麵上載客謀生。

“老人家這是往哪兒走?”

“鬆快活兒,送兩位貴人去潯陽,不遠。”

老人家咧嘴笑著,很是歡喜。

“那便好。”

陳炁卻是忽的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那江水,眉頭皺了皺,忽的開口道:“今天不趕著夜回來吧?”

“要回。”老人家不解,問道:“怎的道長?”

陳炁張了張口,提醒道:“貧道觀這江水不對,恐起風浪,老人家若是沒有要事,今夜還是不要行船了。”

老人家聽後頓了一下,瞧了這一眼,說道:“道長,這無風無浪的,該是不會吧。”

陳炁說道:“總怕個萬一嘛。”

烏篷船中坐著一男一女,二人皆是穿著的衣著華貴,似是兄妹,聽到這船夫跟岸邊人的對話不禁對視了一眼。

“表哥,岸邊的人說一會要起風浪。”

船篷下的男子衣著白襯,淡藍為接,麵色儒和,手握一柄折扇,聽到那岸邊人的話不禁探出頭去敲了一眼。

宋江見那岸邊垂釣的道人,見其麵孔,卻不禁愣了一下。

“好生俊俏的道人!”

聽到這話,沈雙雙也不禁好奇了起來,是什麼樣的人,能讓表哥發出如此感歎,見此她便探出頭看了過去。

道袍木簪,容貌俊朗,棱角分明,兩抹輕眉處於額下,目光更是靈動有神。

沈雙雙不禁愣了一愣,口中喃喃道:“這道士,好好看……”

宋江見此笑了一下,說道:“表妹,你可彆犯了春心了,那可是位道長。”

“表哥你又打趣我。”

二人說話之間,船隻漸行漸遠,道人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了二人的注視之下。

宋江問道:“老人家,那位道長是什麼人?”

撐船的老人家道:“就是位道長唄,我也不知,隻是近來時常看他在江邊釣魚,照他話說,是釣給他的貓吃的,方才你們也見了,那貓兒就趴在那位道長身邊,很是圓肥。”…。。

沈雙雙眨眼道:“有貓嗎?”

宋江敲了敲她,說道:“光顧著看那俊朗的道長去了吧。”

“哎喲,錯了表妹,彆打了彆打了!”

“讓你打趣我!”

“表哥知錯了,知錯了。”

宋江回過頭來,又問道:“老人家,方才那位道長好像說一會江上要起風浪?”

老人家點頭道:“是啊。”

宋江看了一眼,卻是搖頭,說道:“說起來,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雨水了,今天這又是萬裡無雲的,上哪來風浪啊。”

“話也不是這麼說。”

老人家笑道:“像咱們這樣在江上討生活的,什麼情況都遇到過,而且人家可是一位道長,說不定是有真本事在身呢,就怕萬一嘛。”

“真本事?”

宋江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年頭,街上全都是招搖撞騙的道士,上次我爹還請了個有度牒的道士來家裡作法,還不是一樣裝神弄鬼的,什麼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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