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拿份《人民日報》。”
顧明不得不出言打斷了對方,對方敢說,他都不敢聽。
“五分錢。”
攤主意猶未儘地閉上嘴巴,把報紙遞了過去:“你要去大馬路就到那個口,待會兒有老摩電能坐,才四分錢,比你腿著強。”
“謝了。”
顧明掏完錢,拿上報紙就朝著攤主指的路口走了過去。
老實說,他剛才是有幾分意動,投入到接下來的傷痕文學浪潮中。
現在隻要沾上這個邊,過稿至少輕輕鬆鬆。
可誰讓他是農民的孩子,天生屁股就坐不到那邊去。
哐啷哐啷!
綠白車身頭頂‘辮子’的老式有軌電車駛了過來。
電車的電弓沿著電線天線滑過來的時候,摩擦出滋滋的火花。
這會兒顧明算是明白為啥春城人會叫這車老摩電了。
坐上車,也沒有位置,他就隻能站著看起報紙。
好家夥,大半是不能寫,剩下那一小半也無關緊要。
不是談中日友好,就是講述‘發展中的伊朗文化藝術’的文章。
隻不過此時,估計誰也不會想到今年就是伊朗文化藝術的巔峰了。
等到了大馬路,顧明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三道街飯店。
這格局,這位置,這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