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天,文宣隊都相安無事。
顧明不知道童書軍打算什麼時候發動計劃。
反正他第三天是坐上了前往春城的客運車,車票三塊,還特意找售票員要了收據。
畢竟出來前童書軍給了二十塊出勤費,按照對方的意思是,多了算自己的,少了再找他報。
但顧明肯定不能這麼辦事兒啊。
票據都得留著,到時候拿回去給人看,起碼占著情理。
晃晃悠悠三個小時才到春城客運站。
出了站,顧明第一個念頭就是綠化真好,路真寬敞。
原先泛黃的舊記憶此刻變得嶄新起來,眼前的春城看起來不比後世三四線城市要差。
大街上最多的汽車就是公交,餘下皆是來回穿行的自行車。
顧明把之前那名姓趙的編輯給自己的婚宴請柬拿了出來,看到上麵的名字和地址,這才想起對方叫什麼來。
“趙俊生,三道街飯店。”
顧明前世來過春城,在這裡也待過一段時間,但這三道街飯店是真沒聽說過。
他眼神一掃,就瞥到路旁的報刊亭。
“老板,打聽下,三道街飯店擱哪啊?”
“你說的是以前那國營永紅飯店吧,大馬路和東三道街交會口。”
“成,謝謝了啊。”
顧明道了聲謝,隨意翻了翻攤子上的報紙。
最上麵的就是《文彙報》,版麵上赫然寫著‘評小說《傷痕》——來稿摘登’。
攤主瞥了一眼,說道:“這小說現在挺火,文學界全是討論它的,嗬,天天不是往這邊倒,就是往那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