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笛子,在這片黑土地上能聽到的機會著實不多。
好小子,先前還說是來跟著賈長海見見世麵,現在看來,分明是讓他們見見世麵。
不懂的人,隻覺得這曲子好聽。
懂的人,卻一個個挺直了腰板,前傾著身子,仔細聽了起來。
被眾人視為降維打擊的楊紅唯站在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台上的顧明。
原本她是打算唱完就走,反正這趟來參加選拔,在她看來就是個走個過場。
甚至於對她而言,整個撫鬆公社文宣隊都是跳板。
沒想到碰上個顧明。
倒不是棋逢對手的那種競爭感,而是如同在南方看到雪的新鮮。
“這是我們前營大隊的後生,我親自選出來的。”
賈長海塌下去的脊梁,悄悄地又直了回來,指著台上的顧明,一臉驕傲之色。
一開始活躍的陳曉玉,卻是安靜了下來。
她擔憂地看著顧明,比起來時聽到的曲子,她覺得現在更顯得悲情一些。
他心裡好像藏了很多事,可是自己都不知道。
這首陶笛曲時間不長,四分鐘就到了尾聲。
而到顧明放下陶笛,從情緒中抽離出來時。
禮堂又一次鴉雀無聲了。
之前眾人沉默,是明知不敵的無力感。
現在眾人沉默,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判。
公社文宣隊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各個生產隊來回跑著演出,麵對的都是廣大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