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琅見此,卻不以為意,隻見一旁的應廉略一揮手,院中的池水便瞬間湧起,如巨龍般衝天而上,直接將那些府兵高高卷起,聚在空中不斷地掙紮。
“這便是貴府的待客之道嗎?”崔琅淡淡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便多留了,告辭!”
言罷,崔琅轉身便走,而那些被卷起的府兵,也隨著他的離去,如同被拋棄的玩偶一般,從空中重重摔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汪太守目睹了這一切,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他深知,這三人絕非尋常之輩。
於是,汪太守迅速平定心神,滿懷誠意地挽留他們:
“三位高人請留步,是在下眼拙,未能識得真賢,招待不周之處,還請三位恕罪,我這就準備宴席,懇請三位貴客賞光,以表歉意。”
“不勞煩了!”
見到崔琅三人即將走遠,汪太守焦急萬分,無助地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身旁的老和尚身上。
老和尚見狀,輕歎一聲,緩緩開口:
“三位施主,請留步。貧僧乃金山寺住持智行,今日得見三位,實屬幸事。聽聞三位施主為城中丟失的孩童而來,可見三位皆是心懷慈悲之人。方才的誤會已給了他們足夠的教訓,不如就此化解,皆大歡喜。”
崔琅本也隻是想給汪太守一個教訓,如今有智行禪師出麵調解,他停下腳步,回過身來,雙手合十道:
“原來是智行禪師,失敬失敬。在下是城東柳溪巷土地廟的廟祝崔琅。既然禪師開口,此事便可揭過。但太守需得保證,日後務必嚴加管束下屬。太守將江州城治理得井井有條,切莫因這些蛀蟲而失了民心。”
汪太守聽聞崔琅此言,慌忙躬身走來,恭敬地說:
“原來是崔小廟祝,早就聽聞戚家說過廟祝的威名,一直不曾得見,今日一見,果真龍章鳳姿,恍若謫仙下凡。今日多有得罪,實乃我管教下屬不嚴之過。日後我定當親自前往土地廟賠罪,還請小廟祝寬恕則個!”
崔琅回眸望向金寶,見他噘著嘴點了點頭,於是便拱手回應道:“太守如此明理,實乃江洲與百姓之大幸。”
汪太守聞聽此言,頓時喜笑顏開,隨即吩咐那些仍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府兵:“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起來去準備素宴!今日我要設宴款待三位小師傅與智行禪師,萬不可有任何差池!”
語畢,汪太守便熱情地引領眾人步入屋內。
沒過多久,太守府中的仆人便依次端上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素齋美食。
見菜肴已悉數上桌,汪太守站起身來,親手斟滿一杯茶水,說道:
“今日有智行禪師在座,我們不便飲酒,我就以茶代酒,向三位表示我的歉意!”
崔琅見狀,嘴角微揚,輕輕一拍腰際懸掛的七星瓶。霎時間,一道星光掠過,桌上便憑空出現了一個精致的玉瓶。…。。
汪太守見狀,好奇地問道:“小師傅,這是何物?”
崔琅解釋道:“這是我平日裡閒來無事釀製的果飲,采用葡萄的果肉和汁水精心釀造而成。今日受太守盛情邀請,卻未及備禮,便以此飲略表心意。還請太守與禪師品鑒一二,莫嫌棄才好。”
汪太守聽聞此言,趕忙接過那精致的玉瓶,輕輕啟封。霎時間,一股濃鬱的葡萄香氣撲鼻而來,雖不似烈酒那般濃烈,卻也彆有一番醉人的韻味。
他小心翼翼地將葡萄飲倒入剔透的玉杯中,紫色的液體在杯中流轉,宛如璀璨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