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前往聖天使堡的暗道在哪。”
神父愣住了,眼皮明顯跳動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沒有什麼暗道,你從哪裡聽說的?”
眾人聞言,紛紛遲疑地看向薑律。
然而薑律卻捕捉到了神父微表情的變化,確定神父隻是不想告訴自己。
於是他笑了,笑得非常猙獰,笑得神父有些心虛。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呐!”
兩個強壯的士兵聞言扛著一個木罐就出列了。
神父一驚,後退幾步:“你你們要做什麼?”
“不,放下我!”
“不要啊!”
神父掙紮著,用著僅存的力氣奮力揮動著四肢。
可他健康的時候都手無縛雞之力,更彆說現在病入膏肓,哪敵得過訓練有素的士兵?
神父很快被撲倒在地,一個士兵一隻手掐著他的雙手,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腰,固定住了他的上半身,另一個士兵則扣住他的雙腿腳踝,伸出食指沾了一些聖水,然後開始熟練地治療。
“噢!!!”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讓沒見過聖水治病的驅魔人們嚇了一跳,頓時菊花一緊。
“不不是說灌腸嗎?”盲盒臉色蒼白地小聲問薑律:“這怎麼直接撅啊?”
“那種傳統療法已經過時了。”
薑律頭也不回,背對著眾人解釋道:“為了最大程度節省聖水,民眾發明了一種新的使用方法,叫五點法。”
“五點法?”幾人均是不解。
“嗯,注意看那個士兵的手法,你們就懂了。”
於是他們仔細看去。
食指以後是中指無名指大拇指接小拇指。
古典樂恍然大悟,忍不住爆了粗口:“特麼的這麼個五點法是吧?”
這邊神父的悲鳴引起了教堂裡的人們注意,他們紛紛看了過來,然後都是露出一個比見到自家因為瘟疫而暴斃的親媽還要恐懼一萬倍的表情。
“天呐!”
“他們在做什麼?!”
“上帝!我的眼睛有罪!”
然而薑律毫不在意地安撫著因為那些驚恐的目光而感到渾身不舒服的同伴們。
“彆在意,他們隻是沒被這麼治過,被治過一次就知道聖水的好了。”
“?”盲盒想起了什麼,表情古怪地道:“兄弟,你講話好下頭啊。”
然而,這句確實很下頭的話卻讓輕影和紅窗突然都是一陣臉紅。
因為薑律總是對她們這樣說。
彆害怕,你們隻是沒有xx過,隻要試過一次就知道xx的好了。
而且事實證明,他說的還真是對的。
這次的情況也不例外,當士兵鬆開神父以後,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扭頭迷茫地看著薑律。
“這這就結束了?”
薑律小熊攤手:“看吧。”
“不,不對。”神父反應過來,提著褲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警惕地質問:“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薑律一歪頭,便有士兵遞上一麵鏡子。
神父憤怒的表情逐漸消退,失神地撫摸著自己臉上淡去的黑斑。
“怎麼回事?我現在感覺身體莫名地輕鬆。”
見狀,薑律化身歪嘴龍王笑道::“恭喜你,已經痊愈了。”
神父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這樣竟然能治病?”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了一直擔憂地看向這邊的另一名神父,奇怪地問道:“那他為什麼還是得病了?”
薑律的笑容逐漸凝固,然後肅然起敬。
他身後的幾人反應慢一拍,但還是逐漸理解一切,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那你的確病得不冤哥們兒。”
薑律歎了口氣,表情複雜地拍了拍神父的肩膀:“搞不好我還連你梅毒一塊兒治了。”
身旁的喬凡尼忍住不適,解釋道:“不是這麼做能治病,主要是因為聖水。”
“聖水?”
“沒錯。”喬凡尼清了清嗓子:“請讓我為您介紹,紅十字會創始人、第一任教皇、救贖之神唯一指定代言人,偉大的聖薑洛克!”
“紅十字會?”神父有些內疚地說道:“雖然事關我的生命,但我受到了你們的幫助,那也就是說我算是背叛了主?”
“比起病死,我覺得.”
薑律正要嘗試說服他,可話還沒說完,就聽見神父表情一變,突然問道:“咱紅十字會還收人嗎?我當了十多年神父了,很有管理教堂的經驗。”
“啊?”
變臉之快,連變臉大師薑律都有些措手不及。
而正當幾個驅魔人也在發愣的時候,喬凡尼已經組織好了語言,活脫脫跟個佞臣似的在薑律邊上說道:“薑洛克老師您上順天命,下應人心,所及之處,無人不順從,這就是眾望所歸呐!”
“啊什麼原來是這樣嗎?”薑律恍然:“那就也可以理解了。”
喬凡尼點點頭,然後回頭喊了一聲:“馬裡諾!人呐?”
“在。”如今已經是紅十字會樞機主教的馬裡諾連忙上前。
喬凡尼大手一揮:“愣著做什麼?出佛羅倫薩記接著寫啊。”
神父聽傻了。
啊什麼紅十字會這樣子抄?
雖然當了二五仔,但神父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想了想,他從懷裡掏出隨身聖經,問馬裡諾:“朋友,你拿去參考下?”
“不用,我有。”馬裡諾拿出自己的聖經晃了晃。
然後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彆眉來眼去了。”薑律舊事重提:“現在可以告訴我前往聖天使堡的暗道了麼?”
這次,神父二話不說,彎腰抬手一氣嗬成:
“教皇裡麵請,克雷芒那廝的暗道就在教堂下麵。”
早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