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川也想知道他們有什麼可說的故而偷摸的躲在了屋頂,又見陸清歡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口查看情況,他這才生氣的從窗外一躍而進。
“很明顯,因為我的存在,他沒有將自己來這裡找你的真實目的說出來。”
裴寂川細長的眉頭往中間擰出一道很深的褶皺,“所以,你們兩個是否還有什麼其他計劃瞞著我,是我不知道的?”
“絕對沒有。”陸清歡一臉無辜,“世子爺,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過來找我,還說了那麼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你若是不信,那我就隻能以死明誌了。”
裴寂川喝茶的動作頓了下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明知道他舍不得殺她還要說這些話刺激他?
“以死明誌就不必了,我又沒說不相信你。”裴寂川歎口氣,將方才被茶杯刺破的掌心露出來,“傻站在那裡乾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我包紮一下?”
陸清歡這才想起裴寂川的手受傷還在流血,“哦,對對對,得趕緊上藥才行。”
她慌忙跑到床邊去將藏在枕頭下的金瘡藥拿出來,好在這些藥她都隨身帶著,現在才能派的上用場。
裴寂川忽然說道,“南月話中有話,眼神閃躲,怕是你們的計劃遇到了什麼阻礙,又礙於窩在場所以不太方便跟你說。”
“可目前為止進行的還算不錯,所有人都知道黎陽樓的人,用了凝珠樓的玉容膏之後出現皮膚潰爛的問題,南月也的確讓人去找凝珠樓的算賬,現在整個平州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家都快打起來了,怎麼會出問題呢?”
陸清歡疑惑的說完,又開始將這個計劃在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細節。
可她將這個計劃翻來翻去的思考一遍,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妥當,她那天回來的時候還特地跟裴寂川交代了一遍,裴寂川也沒說這計劃有什麼問題呀?
“世子爺,那你覺得問題會出現在哪裡?”陸清歡還是想不通,隻得求助裴寂川了。
裴寂川看著掌心的紗布沉思片刻,“京都還沒有傳來有用的消息,平州城卻已經亂了套,偏偏凝珠樓還沒有任何的動靜,事情鬨得這麼大,凝珠樓的人怎麼著也得出來辯解幾句,可他們的管事至今都沒有露麵。”
陸清歡眉頭一皺,給裴寂川包紮完後迅速走到窗口,她道是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兒呢。
“沒錯,從事情鬨出來開始直到現在,攔在外麵的一直都是那些打雜的小廝,卻遲遲不見劉掌櫃的蹤影。”
陸清歡摸著下巴,仔細想想:“長公主為了把控製平州這邊的生意,必定會安排一個重要的心腹守在這兒,莫不是這劉掌櫃跟李掌櫃一樣,都是從宮裡出來的人,他能夠提前收到長公主的來信,聽到風聲之後提前跑路了?”
“或許他不出現,是被彆的事情困住了,也或者……”裴寂川搖搖頭,黑眸劃過一絲冷冽,“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