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裴寂川猜測的一樣,劉掌櫃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因為他早就死了,屍體橫掛在橫梁之上。
劉掌櫃雙手懸於房梁之上,未乾涸的血液順著塞滿破布的嘴角汩汩往外流淌,染紅了身前的衣裳,隻見劉掌櫃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膚,濃烈的血腥味兒中夾雜著許多玉容膏的味道。
“這殺人手段如此狠毒,可見凶手對劉掌櫃可謂恨之入骨,恨不得啖之肉飲之血呀。”
陸清歡滿臉嫌惡的捂著口鼻,“這麼多加了毒粉的玉容膏全部抹在他身上,這不得毒入骨髓,全身潰爛而亡才怪呢。”
“看來是有人借著這次風趁機殺死了劉掌櫃,隻不過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呢?”裴寂川眼角上挑,眼中劃過疑慮,“清歡,這體玉容膏裡的毒可是你給南月的那些?”
陸清歡忍住這裡難聞的血腥味兒,撿起掉在地上的玉容膏放到鼻子我給南月的毒粉即便抹得再多也不會致人死亡,最多暈厥,所以這壓根就不是我給南月的東西。”
“看來,我們還得去一趟黎陽樓,若是我沒猜錯……”裴寂川唇角抿直,輕言道,“黎陽樓也出了命案,所以南月過來是想問你給的那些毒會不會致命,礙於我的存在,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質疑你。”
陸清歡立即瞪大眼睛為自己辯解,“不可能,我們的計劃是要讓黎陽樓裡的人全部因為臉部出現問題而遭到長公主的厭棄,並且將臉部潰爛的原因加注在凝珠樓的玉容膏上,揭露凝珠樓的醜陋嘴臉,最後再一把火將黎陽樓燒了徹底解放裡麵的所有人,我怎麼可能會下毒害他們?”
南月怕是也想到這一點,所以並未深究。”裴寂川轉眸看向陸清歡,“走吧,咱們去黎陽樓看看情況如何。陸清歡隨即點點頭,“好!”
她也弄清楚究竟是誰三番五次的想要將這些罪名栽贓到她頭上,真當她是個軟柿子誰都能捏上一把了?
裴寂川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深深的憂慮和不安,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向那具屍體,“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劉掌櫃真的是死於仇殺。”
陸清歡也想的腦袋疼,聽到裴寂川說這話後莫名的有些心疼自己,怎麼竟招惹一些難纏的家夥。
劉管家的屍體自有人過來收,他們二人並未多做逗留,一同前往了黎陽樓。
看到黎陽樓門口站著那麼多官差,陸清歡、裴寂川二人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他們的猜測又成了真。
接連好幾具屍體被官差抬著出來,每一具屍體上都有玉容膏的味道,旁邊站著不少圍觀的百姓。
“聽說他們都是用了凝珠樓的玉容膏才會死於非命,死的樣子可慘了,全身皮膚潰爛,毒入心骨,當場就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玉容膏一案不是早就解釋清楚了,還說這根本不是玉容膏,而是那家什麼閣的藥妝所致?”
“你說的是水青閣吧,就是京都新開的那家,專門賣藥妝,還能給人看病的那家?”
“對對對,就是水青閣的藥妝,明麵兒上說是玉容膏,實際是水青閣的藥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