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看了眼牆上倒映著的影子,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開始跟李朔話起了家常,“李公子對亡妻的感情真令人動容,還沒問公子是如何跟妻子相識相遇的呢?”
“我毒過些許書,但是沒錢上京趕考,便在街上賣畫時遇到了她,說起來我們兩人身份天差地彆,但她還是不顧家人反對,義無反顧的嫁給我,後來我們湊夠了去京都趕考的錢,她本來是要隨我一同前往的,沒想到有了身孕,後來便一直在家裡養胎,直到……她出事。”
陸清歡眯了眯眼睛,如此說來他跟裴梓銘還是同一批趕考之人,隻是失意落榜這才返回平州的。
似是捕捉到了什麼,陸清歡疑惑的問,“敢問你妻子懷孕後就一直用玉容膏,還是你回來之後買給她,她才開始用的呢?”
李朔以為她隻是為了查案才會問這些,便無所保留的說道:“我落了榜,見她跟我一起傷心,所以買了這害人的玉容膏來哄她高興,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反倒是讓她用上癮,直到她,她……”
說道傷心處,李朔眼眶紅了起來,他轉過頭去擦擦臉上的淚水,“要是我早知道那就是害人之物,我定不會,定不會買給她,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陸清歡將手帕遞給他,歎口氣,溫聲勸道:“都是命運使然啊,她遇到你,是她的福氣,說不定來世你們還能再續夫妻緣分。”
李朔難過的扯了扯嘴角,抽噎一聲,道:“但願吧。”
“對了,李公子與長公主見過幾次呀?”陸清歡嘴角噙著不冷不淡的笑容。
一提到長公主,李朔便麵露恨意,雙手緊緊握著,“她仗著身份高貴,肆意斂財,殘害百姓,這等十惡不赦的女子就該下地獄。”
“李公子當真是恨透了長公主呀。”
陸清歡輕瞥了眼他掛在腰間的玉佩,心道這恢複神智,也開始打扮自己了,竟還能掛的上這麼昂貴的玉佩,若是她沒看錯,這玉佩應該是出自京都點翠閣吧。
記得之前水青閣剛開業的時候,點翠閣的老板還親自送了禮物給她,跟她講解過這些玉佩的來源呢。
陸清歡故作驚奇道:“李公子腰間的玉佩倒是挺奇特的,誰人贈送呀?”
李朔下意識的捂住了那塊玉佩,眼神一轉,說道:“這玉佩是我跟妻子的定情之物,好不容易才找回來,以後定然不能再弄丟了。”
“原來如此。”
越問下去,暴露的越多,陸清歡之前對他的同情之心蕩然無存,反而覺得與他同行有些惡心。
不行,得趕緊將這人身份有疑的事情告知裴寂川他們。
眼看著陸清歡臉色變得不太對勁,李朔也在心中猜測是否自己說的太多引起她的懷疑,試探性的問了句:“陸姑娘,你臉色不太對,可是有什麼覺得不對勁兒的?”
“沒什麼,就是有些擔心公子他們。”避免跟他有多過得交流,陸清歡不由加快腳步,“我們還得加快腳步,免得他們出事。”
還以為她開始懷疑自己了呢,李朔當即鬆口氣,勾了下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