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李朔說南山湖彆院若是無人帶領壓根找不到.
原來,這彆院的入口竟是在湖外山腳處的一個洞窟裡,洞窟門口儘是各種枯黃雜草,動物屍體殘骸,看起來倒像是某些獵人製作的陷阱,旁人絕不會想到這洞窟後麵竟然還藏著一處山莊彆院。
自心裡對他產生懷疑之後,陸清歡時刻注意著李朔的動作,手心裡的毒針已經焐的發燙,就怕他一個出其不意偷襲,自己反而沒時間去準備。
“這就是南山湖彆院的入口?”陸清歡捂著鼻子,望著那扇鐵門滿眼的鄙夷,“也難怪他們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斂財行凶,原來這裡藏著這麼大的一個山莊彆院,怕是他們所有斂來的金銀財寶都藏在這兒了吧。”
李朔推開前麵半人高的雜草,喘口氣說道:“裡麵藏著什麼我也不清楚,恐怕隻有進去才能知道。”
“李公子對這裡這麼輕車熟路,我道是公子經常來這裡呢。”陸清歡聲音暗啞,清新的瞳孔裡暗藏著幾分冷意。
李朔身體一怔,心虛的摸了下鼻尖說,“到也不算是熟悉,就是之前跟我娘子在山裡繪畫時遇到大雨,跑過來躲了場雨,沒想到便意外發現了這裡,一直聽你們說南山湖彆院,又回憶起我們還曾見過他們運輸過一些看著很重的箱子,便想著這裡很可能就是彆院入口,我也是過來碰碰運氣罷了。”
“老天還是待你不薄,終究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肯定會為你妻子報仇雪恨。”
陸清歡說完特地觀察了下他的臉色,卻見他隻是抿了抿嘴唇,眉頭緊皺,卻是看不清臉上什麼表情。
陸清歡這一路都在想,玉容膏裡是有能讓人上癮的東西不錯,但必須要經常使用最起碼一年以上才會出現中毒現象,而他的妻子用了不過三五月,最多是上癮離不開這東西,怎麼可能會直接中毒身亡?
其中必定還有什麼其他緣由。
陸清歡不由得多看了李朔一眼,而後視線又落在他腰間的那塊玉佩上,希望她想的是錯誤的。
她真的不希望自己前腳還在感慨深情似海的男子,其實是一個為權勢地位,不擇手段,心性涼薄之人。
不知道想到什麼,李朔最終深深地歎口氣,陸清歡仿佛聽到他在說什麼,但他的聲音太小,她隻聽到後麵的‘彆恨我就好……’
就是不知他所謂的‘恨’意從何而來,腰間晃蕩的玉佩還是吸引了陸清歡的注意,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玉佩後麵寫著的‘環’字,即便這個字很小,偏偏字體是由燙金寫成格外的矚目。
陸清歡死咬著後槽牙,她的懷疑是對的,怕是這李朔早就投靠了長公主。
‘環’正是長公主的封號。
她眼睜睜看著李朔按下石頭上的機關,鐵門應聲打開,落入眼簾的是一處極大的湖泊,湖泊之上亭台建立,彎彎繞繞的走廊仿佛每一處都充滿了危險氣息。
陸清歡佯裝什麼都沒有發現的繼續跟在李朔身後,聽著他虛情假意的回憶著從前,看著他輕車熟路的往亭子中央走去。
想到李成陽說的南山湖下儘是屍骨,陸清歡下意識的捏了下鼻尖,隔著這麼遠仿佛都能聞到漂浮在水麵上的屍體臭味兒。
也虧得這些人能夠住在這滿是孤魂野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