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底充滿平靜,陸清歡薄唇緊抿,精致漂亮的麵容之上每一處看似溫和柔軟的輪廓線條都暗藏著鋒利寒意。
她抬頭冷漠的覷一眼床上疼的蜷縮成個小蝦米的人,目光寒冷,沒有半分情緒,直到太醫說不是中毒,他也診斷不出什麼症狀,發寒的眼眸才漸漸爬上一層笑意。
柳姨娘坐在床邊上拿著手帕大聲嚎哭著,“明珠啊,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呀,你要真的出什麼事我可怎麼向尚書大人交代呀。”
顧明珠聽著柳姨娘號喪似的嚎叫聲恨不得讓人將她的嘴巴縫起來,偏偏此刻疼的她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讓人去將國公爺叫過來的嗎,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人影?
見顧明珠疼成這樣還不忘看向門口,陸清歡便知她是在等誰,嘴角蕩漾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故意說道:“國公爺此刻還在城南練兵,一時半會兒的怕是趕不回來了,要不我還是去把大夫人叫過來吧?”
顧明珠深深知曉大夫人對自己有多麼厭惡,怕是恨不得她就死在這裡,陸清歡這麼說無非就是想給她添堵讓她更難受。
“你,你這個……”
難為她疼成這樣還能勻出一點力氣抬手指著陸清歡,“你這個賤人,我,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顧小姐還是先解決一下自己的難題吧。”陸清歡眼神冷冽如刃,每一個落在顧明珠身上的眼神都讓人不寒而栗。
顧明珠頭一次被陸清歡用這麼凶狠的眼神注視著,心底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種畏懼來,眸中水霧越來越深,在聽到顧夫人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陸清歡著實佩服於她隨時隨地掉下來的眼淚,當真有個令人敬佩的好演技。
“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陸清歡瞧著瞧著,覺得這幅場景有點似曾相識啊,這不就是當初顧明珠落水後在國公爺麵前演出的戲碼嗎?
可惜上次是裝出來的,這次卻是真真的在疼。
陸清歡彈了下指甲,將藏在裡麵的白色粉末彈的一乾二淨,她身上並沒有帶什麼藥瓶,就算搜身也查不出什麼有毒之物來,所以她也沒什麼可怕的。
“這賤人怎麼在這裡?”看到陸清歡站在這裡,顧夫人當即衝著柳姨娘發起了火,“怎麼,他裴梓銘前腳將我女兒娶進家門,後腳就把這賤人叫回來,是想要娶她為妾來跟我女兒爭寵嗎?”
柳姨娘可不敢得罪顧夫人,連忙擦擦眼淚解釋,“顧夫人可千萬彆誤會啊,這,這個陸清歡早就是疏風院的人了,跟我們可沒有半點兒乾係,是,是明珠叫她來診治,又不知她使了什麼妖法,讓明珠變成了這幅樣子,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陸清歡壓根就不想去看柳姨娘那副討好的嘴臉,好看的唇角弧度不減,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冷漠,“清歡的確給顧小姐把過脈,可惜清歡能力有限實在是查不出病因。”
“是你,就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