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歡心尖頓時升起一股悲涼,這些事情明明與她無關,可也是聽越覺得有種身臨其境的痛,好似自己也曾親身經曆過某種追殺。
記憶中,似乎曾經也有個女子緊緊拉著她的手不斷的往前跑,直到那女子被萬箭穿心,墜落山崖……
或許隻是感同身受吧,陸清歡想著。
“賈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暫時先彆想那麼多了,還是身體最重要了。”陸清歡緊緊握住賈姑娘寒冷如冰的手。
“唉,不知怎麼的,看著你就覺得莫名親切,就想將多年藏匿心頭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出來。”賈姑娘無奈笑了下,“許是真多年來都沒遇到能好好說話之人,故而忍不住說多了。”
陸清歡立即保證:“賈姨,你放心,我不會將今夜之事告訴任何人,包括裴寂川。”
“嗬,那小子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不過你有這心我也很高興。”
憋悶在心頭多年的事說出來反而輕鬆不少,賈姑娘抹了把臉上的淚痕,才想起陸清歡叫她進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沒聽她說事,不知不覺間反而將自己的事情說出去不少。
賈姑娘倒杯茶緩和了下嗓子,開口詢問,“清歡,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我,究竟什麼事能跟那賤人有關,還讓你緊張擔心成這樣?”
陸清歡也想起自己找她是有正事要談,急忙說:“事關當今太後,咳咳,也是賈姨口中的那個賤人,清歡最近在奴隸市場買了兩個奴隸,沒想到誤打誤撞之間這二人竟是太醫院前院監張春之女……”
她將紅蓮、清河二人的事情悉數告知賈姑娘,後者聽完麵色如一汪沉鬱的黑湖,表麵看似波瀾不驚,內裡卻早已是激流洶湧。
“自那賤人有了身孕後一直都是張春在服侍,她好端端的為何要滅了張春一家?”賈姑娘也甚是不解,“難道是因為張春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會被她滅口?”
“紅蓮、清荷二人也不知其中緣由,會不會跟先皇突然暴斃有關呢?”陸清歡大膽的設想,“因為張春太醫發現她謀害先皇,也有可能是因為張春幫著一起害了先皇,她為了隱瞞真相所以才會……”
陸清歡做了個哢嚓的動作,“這些都是清歡的個人猜想,具體真相是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
“先皇暴斃一事疑點重重,其中必定有那賤人的手筆,隻是當年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費了很大的力氣也隻搜集到一點兒信息,若想找出她謀害先皇的證據推翻她,怕是還得耗費不少時間精力。”
陸清歡疑惑的看向她,“賈姨,我聽裴寂川曾說你不可以離開刑部大牢,為何如今卻能……”
“實不相瞞,我與先皇本就是在那件牢房裡認識的,當時我女扮男裝,而他還是太子,私服出行,不打不相識,所以我才會一直住在那兒。”為掩飾自己的尷尬,賈姑娘掩嘴輕咳,故意裝的深沉起來,“再者,除了我自己,沒人能夠困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