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星辰漫天,陸清歡滿目憂愁的站在窗口不知在想什麼,聽到,抬頭與她對視著。
二人的目光在夜色中碰撞,陸清歡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搭在窗戶上,總覺得臉蛋兒莫名的開始發燙起來。
賈姑娘住在三樓頂級包廂,樓層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陸清歡若是大聲對真、仔細、不眨眼地望著那個夜色中最耀眼奪目的人。
路過他身邊的女子們無一不向他投去曖昧、仰慕的目光,居然還有膽大的女子故意在他身邊停下裝作快要暈倒的樣子往他身上貼。
見此情景,陸清歡忍不住的笑出聲,“這個裴寂川走到哪裡都那麼光彩奪目,那些個女子眼珠子恨不得鑲在他身上。”
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的賈姑娘聞言,還以為陸清歡是在跟自己說話,抬頭正要回答。
麵前的女子烏黑秀麗的長發如瀑布披散在身後,身影削瘦單薄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韌勁堅持,燈光之下臉部線條乾淨流暢,皮膚潔白勝雪吹彈可破。
“姐姐……”
恍惚間,賈姑娘似乎看到了曾經的‘靜皇後’,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裡衝著她溫柔的笑著,她會將最好吃的糕點都留給她,會將先皇贈送的最華麗的服侍都讓給她,明知道她與先皇是真愛,她因有自己心愛的人故而並沒有插足,哪怕是成為最尊貴的皇後待她如往常亦然。
“姐姐,你,你還活著嗎?”賈姑娘眼中噙滿淚水,激動的站起來,卻不小心撞到旁邊的凳子‘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聽到她摔到的聲音,陸清歡連忙回頭,擔心的上前把人扶起來:“賈姨,你這是怎麼了?”
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捏緊,賈姑娘手指用力的指甲幾乎全部嵌入陸清歡的手腕皮肉裡,疼的她當即皺起眉頭。
沒來得及叫疼,手背上已落上什麼滾燙的東西,陸清歡低頭一看,竟然一顆一顆豆大熾熱的淚水。
“賈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陸清歡連忙把人扶到凳子上坐好,邊拿手帕給她擦著滿臉淚水邊擔心的問,“是不是又想到以前的傷心往事了?”
“姐姐,我去找過你,可是我趕到的時候你和小侄女已經死了,我儘力了,我真的儘力了……”
陸清歡心想怕是賈姑娘喝多將她認錯成了自己的亡姐了,她默默地歎口氣,一下一下的輕拍著賈姑娘的後背,其實也隻是個失去兒女,失去姐姐,失去摯愛的可憐女人罷了。
裴寂川看到陸清歡突然離開窗戶還以為裡麵發生什麼事,也來不及走正門,仗著輕功好乾脆直接從窗戶跳進來。
“清歡……”裴寂川眉頭微擰,腦袋一歪,沒弄清楚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陸清歡立馬在唇邊做了禁聲動作,輕聲道:“彆出聲,她喝多了,心裡正難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