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陸清歡繞著奴隸市場走了很大一圈二人也沒選中一個合適的,陸清歡覺得不錯的裴寂川覺得不行,不是武功太差就是人長得端正,這裡當真變成了挑選商品的地方,挑挑揀揀的最後腳都走疼了也沒挑中。
陸清歡揉著酸疼的腿腳,這裡的奴隸她都想要,都想拯救,更想將那些手拿著皮鞭,拿著鐵棍的那些混賬們全都送到官府衙門讓他們接受律法的製裁。
聽完裴寂川說的話,陸清歡越發心疼這裡的人,一顆心像是放在油鍋裡反複煎炸似的疼她喘息不過來。
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呐,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境地了。
“她默許這裡的存在無非是為了繼續搜刮民脂民膏,而那些武功稍微高強一些的,大部分是宮裡犯了事被喂了毒的送進來,再販賣給旁人的侍衛暗衛之類的,她從這裡挑選自己的人,也將失敗的廢物扔到這裡讓他們自生自滅。”
裴寂川說到這話時眼神凶神,臉上泛著點點濕意,陸清歡這才驚覺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綿綿細雨。
“公子,下雨了,擦擦臉上的雨水吧。”陸清歡將帶著幽蘭淡香的手帕遞給裴寂川,“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心思不正之人終將會遭到反噬,會有報應落到她頭上的那一天,我們且等著看便是。”
雨不算大,星星點點,淋不到人,就是從奴隸市場慢慢走回靖國公府衣服都不會濕一點。
麵具之下,裴寂川的麵容格外蒼白,神色宛若冰雪,專項陸清歡的黑眸淩厲如刀刃,他說:“我就是她的報應。”
陸清歡聞言怔了下,震驚到放大的瞳孔微微縮了起來,“是,你就是她的報應,奴婢等著親眼看到她遭報應,公子心願得償的那一日。”
“不說這些了還是看看你想要什麼樣的工人吧。”裴寂川握著陸清歡的手緊了緊,“我看那邊那丫頭就不錯,你覺得呢?”
陸清歡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籠子裡管著一對臉上刻著罪女刺青的姐妹,姐妹二人正在被其他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些人拿石頭在砸她們,陸清歡瞬間心疼起來。
她不隻心疼那一對姐妹花兒,也心疼這裡的每一個人,她很想將這裡的每一個奴隸都帶走,可現在的她還沒有那個能力。
裴寂川看出她的想法,緊緊握著她的手承諾到:“如你所願,這裡很快就會不複存在,很快就不會再有奴隸買賣的事。”
陸清歡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麼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裴寂川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這麼深信不疑。
“我相信!”陸清歡鬆開他的手走向那對姐妹花。
手中溫熱的感覺隨著她的動作而消失,裴寂川看著空空的掌心愣了愣神,直到聽到身邊的劉琛小心提醒他,他才回過神來。
劉琛緊忙說道:“主子,掌櫃的在那邊收到刁難了,咱們要不要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