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你早就知道我醒了是嗎?”
裴瑜眼裡蓄滿淚水,但想著陸清歡之前說的話深吸兩口氣愣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所以你才會問陳子源那個問題,對不對?”
陸清歡並不隱瞞她,輕輕笑了下,“大小姐不是也想知道姑爺最真實的想法嗎,這下你可以安心的跟他回去了喲。”
“可是……”裴瑜手撫著包紮起來的臉頰,倔強的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我的臉爛成這樣,該怎麼治療,該怎麼出去麵對他們,旁人都會指著我叫怪物的,妖怪的,我還有何麵目跟他回去呀。”
“奴婢不是還在這裡嗎?”清歡俏皮的衝她眨巴眨巴眼睛,而後坐在床邊將自己針灸用的東西拿出來,“大小姐,我這就為你逼毒。”
裴瑜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有幾分懷疑,“真的能治好?”
“有奴婢在,包治百病。”陸清歡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將細針放到火上燒了下,開始施針。
為了不讓裴瑜知道自己的秘密,陸清歡先讓裴瑜聞了些昏睡的藥物,等她徹底睡著了,才將自己的手腕割開,讓血融進自己精心調製的藥膏裡,最後塗抹在裴瑜臉上。
藥膏多了股血腥味兒,陸清歡又塗抹藥草製作的香膏遮蓋住了這股難聞的味道。
治療完成,陸清歡臉色刷白的坐在床邊,“有了我的血,你的臉很快就能好了。”
外麵的兩人從清晨等到黃昏都不見裡麵的人出來,陳子源急的來回走,裴寂川也懸著一顆心靠在柱子上。
陳子源緊張的心都快從喉嚨口兒跳出來了,“世子爺,光憑這個小丫頭真的能把我娘子治好嗎,之前可就是她給我娘子治療,我娘子的臉才會變成這樣的。”
“我信她。”裴寂川沒有絲毫猶豫,“若她都治不好,怕是這世上也沒人能治好長姐了。”
陳子源也不知裴寂川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一個卑賤的小丫頭,可能是之前這小丫頭女扮男裝戲耍過他,所以他對這個叫陸清歡的婢女沒什麼好感。
“可這都一天過去了,裡麵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我真的有些擔心。”陳子源滿臉焦慮之色。
裴寂川瞥了陳子源不再言語,如果他不信,即便自己說再多都是徒勞,不如讓他自己去看結果。
其實不隻是他們二人在外麵等了一天,從聽到裴瑜的臉出事開始,就已有兩人悄悄地躲在門口。
墨雨強忍著要進屋一探究竟的衝動,她滿是嫌棄的看了眼坐在身邊閉目養神的裴梓銘,嘴角揚起一抹不自在的笑容,“二少爺,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陸清歡都還沒出來,她該不會真的有什麼辦法能治好裴瑜的臉吧?”
裴梓銘知道陸清歡的本事,言語帶著幾分嘲諷,“放心吧,這種毒可是我重金從宮裡招來的,聽說還是從境外弄過來的,無色無味,就算是醫術最精湛的禦醫都查不出來,何況陸清歡從沒有學過醫術,就算會也隻是一些皮毛罷了,她絕不可能治好裴瑜的臉。”
“你的意思,隻要三天一過,陸清歡就必死無疑,我們的計劃就能成功了。”墨雨眼神犀利,正好她也不喜裴瑜,就該讓她有這樣的下場。
“我從來都沒打算讓她死。”裴梓銘目光冷漠,帶著幾分殺意,“她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她。”
墨雨嘴角一抽,笑了下:“奴婢隻是一時口誤,二少爺的人自然是要交給您自行處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