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裴瑜臉上用的,嘴裡吃的,幾乎都是陸清歡親力親為,斷斷不可能被人逮到機會下毒,偏偏她臉上的確有中毒痕跡,先是發癢,而後抓撓的皮膚潰爛,直到疼死為止。
大夫人得知後命人將裴瑜房間裡裡外外全部搜查了一遍,丫鬟也全部關了起來,說要是查不出凶手就將她們全部送官,大刑伺候,無論如何也要查出謀害裴瑜的凶手。
陸清歡跪坐在地上,膝蓋因為跪了一天巨疼無比,她不斷的在腦海裡思索著到底是哪一個步驟出了錯。
裴瑜的丫鬟大多數都跟她一起從小長大,待在她身邊許久許久,加上裴瑜待人溫和大方,對下人也無比的寬厚,而她跟這些丫鬟相處的也算不錯,絕對不會出現有人為了陷害她而去傷害裴瑜的事情。
那麼,究竟是誰乾的?
“還是想不到是怎麼回事,若不然我讓人給你回憶回憶?”大夫人冷著臉走出來,她衝著身邊的兩個侍女抬了下下巴,“陸清歡,我這麼放心的將女兒交給你,沒想到你竟將我女兒殘害至此,你對得起她對你的信任嗎?”
“大夫人,一定是有哪裡不對勁,所有藥物都是我跟世子爺一起去采的花蜜花露,不可能出現任何毒物,還請您明察。”
大夫人冷眉一豎,“怎麼,你的意思是世子爺給他的長姐下的毒?”
陸清歡趕緊磕頭,“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好了,說那些廢話又有什麼用。”大夫人無情打斷她,“你曾承諾一月之內治好大小姐的臉,如今一月之期已到,她的臉非但沒好還越發嚴重,你該當何罪?”
“不是……”
“不是還有三天嗎?”男子清冷的聲音自門口響起,他所說的也正是陸清歡想要說的。
陸清歡咽口唾沫,感激的看了裴寂川一眼,又給大夫人磕了一個頭,“大夫人,奴婢保證,三天之內一定治好大小姐的臉,如若治不好,我就將自己的臉皮子剝下來,自殺謝罪。”
大夫人怒斥,“我女兒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覺得我還能再相信你?”
裴寂川急忙擋在大夫人麵前替陸清歡求情,“母親,看在兒子的麵子上,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寂川,你就是被這狐媚子給迷惑心智了,連你親姐姐都不顧了。”大夫人又傷心又氣憤,她恨恨的瞪了陸清歡一眼,恨不得將之亂棍打死扔去亂葬崗算了。
“母親,我相信清歡可以做到。”裴寂川目光堅定,語氣鏗鏘有力。
有他護著陸清歡,大夫人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讓人將她拖出去打死,又想到這段時間的確是她陪著裴瑜,讓裴瑜心情恢複,人也變得開朗許多,她看了眼陸清歡倔強的臉,妥協似的重重歎口氣。
“罷了,就給你最後三天,三天一到,你必人頭落地,屆時誰都護不了你。”大夫人說完,憤怒的甩袖而去。
陸清歡頓時歇了口氣,她在裴寂川的攙扶下小心站起來,卻因膝蓋疼痛差點沒站穩,隻得雙手全部覆在裴寂川的胳膊上。
“多謝世子爺,又救了我一命。”陸清歡擦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