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乾鬆了一口氣。
對方既然提出了家主二字,那就說明此人定然是李存希派來的。
隻是,從對方身上不自覺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陶乾明顯感知到,這是一個強於龍風和馬榮的人。
不客氣的說,整片天下能戰勝對方的,隻怕也沒有幾個。
“我就是掌櫃的。”
陶乾拿過那個信封,也不避諱其他人,拆開信封看了一遍,頓時臉上露出喜色。
“閣下就是烏勒質先生?”
烏勒質點了點頭,說:
“我正是烏勒質,帶著麾下馭風者保護我的老娘來揚州,在此保護希澤銀號。”
陶乾大喜過望,連忙問道:
“身上可還有一封,交於越王次子的信?”
烏勒質默不作聲的點頭,算是回應。
“好,還請諸位將馬匹全部送往馬廄之中,今晚我為諸位接風洗塵。”
陶乾走出櫃台,開始有條不紊的布置關門之前必須要走的步驟。
馭風者的馬匹,也全部送往馬廄之中好生看養。
等陶乾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又多了一人。
這人豐神俊朗,身材瘦弱,好似一個文人墨客,卻又多了些戾氣在身上。
這人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來,朝著陪在老娘身邊的烏勒質拱手道:
“烏勒質將軍,我便是李規。”
烏勒質也頗曉大周的禮儀,連忙起身拱手還禮。
“敗軍之將烏勒質,見過李規殿下。”
兩人雙雙起身,卻見李規又轉向烏勒質的老娘,笑容溫和,彬彬有禮。
“老人家,一路顛簸,想必也是受了不少的罪吧?”
“我已經命手底下的兄弟,給您老準備了一間上好的廂房,周瀘前些日子回來的時候,便從洛陽帶來了幾位西域舞女,這便派給老夫人支用。”
“老夫人在咱們這裡,若是缺了什麼、短了什麼,或者是下人伺候不到位,您老就跟我說,我呀,再給你尋點侍女來。”
老夫人感激涕零。
“老身絕非不通情理之人,小兒先前於突厥咄陸部為將,奉命刺殺李大人。”
“刺殺不成,李大人又好言相勸,承蒙李大人不嫌棄,饒恕小兒的罪過還把小兒和老身送到此繁華之地,真是何其光正偉岸啊!”
“這是多麼寬廣的胸懷啊!”
老夫人淚流滿麵,一時之間諸多回憶湧上心頭。
在突厥那雜草叢生之地,烏勒質為將多年也隻買的起一座宅子。
到了大周,李存希直接把他們送到富庶之地,名為看場子,實際上他老人家還不是在這裡享清福。
“諸位之事,我已經知曉,存希吾弟心胸寬廣,為人正直,高風亮節,大人大量,隻要真心相投,吾弟存希自然不會介意這些許小事。”
李規聲音洪亮字字珠璣,也不管其他人信不信,隻管把李存希一頓亂誇。
顯然,不僅僅是烏勒質和他老娘,就是那些馭風者也都相信了。
他們畢竟是親身經曆過,更何況李存希還有天人庇佑,豈敢三心二意。
“我等誓死效忠大人,永不敢忘記大人的恩情!”
一眾馭風者像是排練好的一樣,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