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昊咂摸出來味兒了。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該玩還是玩?唯一開始曆練的人,隻有我一個?”
李存希咽下嘴裡的肉,沉默了一會兒,說:
“你要這麼說,其實也算是這樣。”
“畢竟,我現在掛著的都是閒職,我雖然是名義上的洛州最高行政長官,但是實權在洛州刺史手上。”
“說起來,新任洛州刺史上任時間,還是我們在崇州的時候,我們回來之後他也沒來拜見過我。”
李存希的眯著眼睛,眸中閃爍著精光。
“咱們這位新任洛州刺史,叫陳明,他就是昔日白鶴林十九賊劫奪官眷的受害者。”
“當年馬榮,搶的就是他的東西。”
武延昊顯然已經把上司的身份打探清楚了。
他這個河南府少尹,地位等同於洛州長史,也就是他的堂叔武懿宗。
那他的上司,自然就是洛州刺史。
“原來是陳明啊。”
馬榮尷尬一笑,多年前他劫奪官眷,差一點就要了陳明全家的小命,更是逼得陳明逃回洛陽不敢就任利州刺史。
李存希也不禁想起了那個倒黴蛋,如果不是馬榮領著白鶴林群賊攪擾好事,隻怕陳明已經做了好幾年的利州刺史了。
在天府之國當刺史,天曉得陳明得撈多少好處。
不過這個倒黴蛋還沒到真正倒黴的時候,要不了幾年,外放的曾泰就會憑借狄仁傑這層關係,調回到洛州當刺史。
那個時候,他的命運的轉折點才會剛剛開始。
“既然知道了新任洛州刺史是陳明陳大人,那我們自然是要去拜訪拜訪的。”
“阿榮,待會兒回去的時候,你記得去買份點心,便宜不便宜的無所謂,隻要是綠豆糕就行。”
“李某這點俸祿,也就夠吃綠豆糕的,貴的點心我還真買不起。”
李存希說著,突然嘔了一下。
一想到連吃了幾個月、活活給自己弄到此生最不想吃綠豆糕的幽州案,李存希就胃裡發酸。
他是真沒辦法再去直視綠豆糕這種東西。
當年他有多愛,現在就有多受不了。
“我知道了,家主。”馬榮拱了拱手,應下了這個差事。
“好,讓我們繼續吃吧。延昊兄,明天記得早些起來,在家裡吃過早餐了再走。”
“知道了知道了,一想到明天我去乾活,你們在旁邊搖頭晃腦評長論短,我就覺得受不了。”
“這有什麼受不了的,咱們都哥們兒。”陸大有哈哈一笑,又回頭看向他的書,“存希,我明天帶什麼書比較好啊?”
“就帶《論語》吧,沒有什麼書能比這本書更好。”
李存希悠然自得的吃著菜,開始思考這個狗幣係統怎麼還不結算崇州案。
總不可能,是曆時大半年的崇州案,直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吧?
……
揚州城,希澤銀號。
一夥西域打扮的蒙麵人走進了希澤銀號,為首之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一個老人,帶著老人到一旁的椅子上穩穩坐下。
他又輕聲細語的安慰了一番老人,這才轉身朝著如臨大敵的陶乾走去。
已是黃昏,希澤銀號已經沒有客人,這白布裹頭的蒙麵人來到櫃台邊,遞出了一個信封。
“家主讓我把這封信交給希澤銀號的陶乾陶掌櫃,你應該就是掌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