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的就不在這裡攪擾諸位大人的雅興,還望諸位大人用餐愉快。”
不過一刻鐘,菜肴就都端了上來,李存希招呼馬榮和喬泰上桌,而後才舉起筷子。
“延昊,大有,阿榮,阿泰,吃!”
五人伸出筷子,就如同昔日一般,在一個盤子裡麵亂攪,如秋風掃落葉一般開炫。
邊吃邊聊足足一刻鐘,李存希才放下筷子,正色起來。
“我要和你們兩個說個事。”
馬榮和喬泰聞言,趕緊把筷子放下,準備靜聽李存希的安排。
李存希看向左右兩邊大吃特吃完全沒有緊張氛圍的好兄弟,說:
“是他們兩個,不是你們兩個,阿榮,阿泰,你們兩個繼續。”
喝酒喝到一半的武延昊愣了愣,立馬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存希,接下來不是在洛陽讀書麼……我和延昊能有什麼事啊?”陸大有有些為難。
“額,存希你想做什麼,你說吧。”武延昊放下精美的酒杯。
“是這樣,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們都是在洛陽閒耍。”
“這倒沒錯。”
“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也是時候進入洛州刺史府曆練曆練了。”李存希十指交叉,笑容溫和,“你們兩個覺得呢?”
“不要啊,存希,我們出則同車,食則同桌,沒有了你們,我就是入了刺史府,也難免遭人排擠啊。”武延昊立馬叫屈,死活不願意曆練。
“無妨,你反正是跟著那位河內郡王學習。”李存希淡淡的說。
“啊?我那堂叔?”武延昊摸了摸下巴,思考一番,也就不再拒絕。
河內郡王、洛州長史、禮部尚書、宗正卿武懿宗,和他父親武承嗣私交甚密,想來也不會放低姿態為難他這個侄子。
倘若真是跟著武懿宗曆練的話,那他就算去洛州刺史府玩幾個月,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裡,武延昊哈哈一笑,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陸大有。
“大有啊,存希這可是為了我好,我不得不去。”
“就是不知道你該去往何處曆練?”
陸大有忐忑不定,隻好用求助的眼神看李存希。
“存希,延昊去洛州刺史府,那我呢?”
李存希吃了一塊不知道用什麼香料煮好的鵝肉,一邊嚼一邊說:
“你是諫議大夫,隸屬於張閣老的門下省,負責向陛下進諫,要不然就是討論朝政,自然是跟著我了。”
武延昊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他一指李存希,半天說不出來話。
“你怎麼這般厚此薄彼?”
“都是兄弟,就我得去洛州刺史府是吧?”
他滿麵悲憤,一想到三人行從此以後白天就隻剩他一個,他就咬牙切齒。
身邊沒有了李存希和陸大有這倆兄弟,平時得少多少樂子啊!
“淡定,你上午的時候,辰時四刻才到洛州刺史府裡麵,午時不到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下午那更是申時到酉時回,一天才兩個半時辰。”
“這可比我和大有清閒多了,你還不滿意。”李存希義正辭嚴道。
武延昊指著李存希的手,逐漸放了下來。
他被李存希說動了。
貌似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
他一天才去兩個半時辰,這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那你們呢?”他趕緊問道。
“我們白天也去洛州刺史府啊,我可是河南府牧,得對洛州境內上下安危負責,大有得跟著我,要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