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貂蟬用力扒拉著空玄掐住馬寶貴脖子的那隻手,嘴裡說著讓空玄放手的話,一邊偷眼觀瞧陳秀秀對此的反應。
但隻見陳秀秀此時,不慌不忙地拿起剛才她遞過去的嘎啦果,“哢嚓”一聲,咬了一大口,細細咀嚼完畢,對旁邊的劉勝利輕聲漫語地說道:
“師父,您也嘗嘗,這果子味道屬實不錯。”
這態度過於篤定,給賽貂蟬的感覺就是,對方此時根本就不懼他們這些人拿刀動槍的架勢,對方有著什麼依仗,不驚不懼,勝券在握。
想到此處,賽貂蟬心裡不由得一沉,暗自想到:失策了,天寶鎮這幫胡子,這是軟硬不吃啊。
自己和馬寶貴不應該輕敵,就帶這麼點人馬,過來跟陳秀秀等人談判。
明顯得,她們這次處於下風了。
要說剛開始,雙方多少還有點勢均力敵的意思,那現在,自己這方,明顯處於弱勢,這還怎麼談下去?
至於說空玄會不會真把馬寶貴給掐死,賽貂蟬倒是半點不擔心。
真要是掐死了,陳秀秀她們才是損失最大的一方。
胡子之間早有約定,綹子和綹子之間,信奉的是雙方交戰,不斬來使。
沒看即便陳秀秀她們把馬寶國給抓起來了,也沒直接給殺了,而隻是關押起來。
想必等待會他們雙方談妥了,就能給放出來了。
反倒是如果談判的時候,陳秀秀她們敢把馬寶貴給弄死,那以後在江湖上,可就混不下去了。
因為不遵守江湖規矩的人,沒人會願意跟他們打交道,甚至會以此為借口,群起而攻之。
現在對方之所以掐住馬寶貴不放,無非是想震懾住他們,好多得點好處罷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即便明知道陳秀秀她們的打算,賽貂蟬也不得不按照人家的意思來。
不然呢,難不成真就眼瞅著對方一直掐著馬寶貴的脖子不成。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這麼掐著反抗不了,以後在汪洋鎮,還怎麼服眾。
苦笑一聲,賽貂蟬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對陳秀秀說道:“陳大當家的,咱們有話好好說。
一切都好商量,您還是先下令,讓這位老先生把我男人放了吧。
不然,咱們談啥也不方便不是。”
這就是服軟了。
陳秀秀她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既然不想跟馬寶貴他們開戰,那就想方設法在氣勢上壓他們一頭,多得點好處是正經。
於是陳秀秀裝模作樣地,表情非常慌張地說道:
“哎呦歪,空玄大師啊,可快彆鬨了。
您瞅瞅,您老人家就算是瞅著馬大當家的像您的有緣人,雖然說是高興,可也不能這麼跟他開玩笑啊。
快鬆手!”
空玄還是很給陳秀秀的麵子的,聽此話,頓時把手一鬆,順便還幫馬寶貴拍打拍打衣裳:
“咳咳,這不是,啊那什麼,我佛慈悲啊!
居然讓我在這荒郊野嶺之地,遇見了馬施主這樣的有緣人。
難得難得啊!
激動了,激動了,啊是我太激動了,一時錯手,傷到你沒有啊?
哎呦,馬施主啊,莫怪莫怪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空玄捋捋胡子,幸災樂禍地坐回原地。
這給馬寶貴氣的,簡直是七竅生煙。
狗屁的有緣人呢,跟你有緣就得往死裡掐?放屁呢吧!
你個臭和尚,你給我等著的,但凡讓我逮到機會,非弄死你不可!
但鑒於空玄來無影去無蹤,鬼神難測地手段,馬寶貴現在還真不敢跟空玄翻臉。
隻是捂著脖子,一個勁兒地: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