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孫玲瓏留給他的遺產在哪裡。
葉正英一愣,然後直接眉毛一掀。
“將他給我繼續銬起來。”
“好勒。”小李開心的很,直接一把抓過薑魚的手,熟練的將他銬在了床上。
動作行雲流水,薑魚一臉懵。
“這……要斷了大哥!”薑魚不知道如何開口,怎麼好好的溝通就失敗了。
“老實點。”小李惡狠狠道,手銬按在薑魚手腕上,生疼。
就在這個時候,葉正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後回答了幾句一定弄好辦好,事情必須解決什麼的。…
最後葉正英的目光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薑魚。
“警官,你不要這樣看我,我害怕。”薑魚一副怕怕的樣子。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葉正英說,然後給了小李一個眼神。
小李一撇嘴,卻是取下床頭的銬子直接哢擦一聲,鎖在了自己手上。
哦豁。
這是玩雙人四足的節奏,得勁。
跑恐怕是跑不掉了,看來得另尋他法。
不過看著小李不爽的表情,薑魚不想節外生枝打擾了他出去的計劃,隻得作罷。
下午,南郊。
薑魚與小李相接的手被一件衣服罩住算是對他人格的基本尊重。
下車。
看著安靜村子,薑魚忍不住有些愕然。
“熟悉嗎?”葉正英問。
“你覺得呢?”薑魚撇嘴,這村子他認識個錘子。
當下葉正英拿出手機一看,信號不太好,但是仍然在導航上打出山水莊園四個字。
薑魚盯得緊,看到莊園兩個字就覺得這遺產很奈斯,竟然是一座莊園。
薑魚已經幻想自己午後躺在遊泳池旁邊曬太陽了。
但是很快屁股就挨了一腳。
是小李,前方葉正英已經走出五六米遠了。
車子進不了,隻能徒步進村。
這一點讓薑魚覺得很遺憾,莊園的評分在他心裡掉了一分。
但是沒走幾百米,前方便是傳來了哀樂……
臥槽。
這聲音讓薑魚一激靈,太上頭了,自從在殯儀館經曆了陰門事件後,他對這聲音就犯怵。
造孽喲,哭喪人三個詞直接擠進了薑魚腦袋。
不過葉正英與小李可不管薑魚,更不知道薑魚內心的懼意。
此行三人隻是來找屍體,也沒有準備大動乾戈,興師動眾。
打算找到屍體直接讓120拉回去就完事。
但是三個陌生人進了村子,很快就有人靠了上來。
那人身著麻衣,頭頂白布,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
“客人到,孝子接客!”
一聲高昂的號子從院子裡傳來。
噗通一聲,那家夥就果斷跪了下去。
隨著這家夥跪下,哀樂暴鳴,哭聲四起……
臥槽。
葉正英顯然沒料到這一出,但是剛火葬改革沒多久,這農村土葬的習俗多多少少還是懂。
當下葉正英扶起那孝子,轉身對著薑魚與小李使了個眼色。
沒辦法,他這既然受了孝子一拜,隻得去靈堂去吊唁一下,跪下給亡者行個禮,然後少不得要活人隨個禮,也算是一點心意。
農村習俗沒辦法,誰叫他們開車進的村,估摸著沒看到貼在村口哪顆樹上的謝客書。
那謝客書上估摸著就寫著村裡有人新喪,路過之人見諒,請自行避讓之類的,既然看見沒避讓的。
估摸著就被認為是親戚了,這年代隔壁的人都不認識,自己家裡親戚能認全的人大概也沒幾個。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當下葉正英行了禮。
薑魚與小李也跟著在那棺材前跪下磕了三個頭,以示尊敬。
隻是,當薑魚抬頭看到那一張遺像的時候,整個人呆在了當場。
那新喪之人,竟是那個在陰門之中給他燒紙的老婆婆!
殯儀館的管理員?
而也是這個時候,身邊的小李甩了甩手。
“我說你平日裡那麼不要臉的人,怎麼害怕的手都發熱了?”小李一臉鄙視。
但是隻有薑魚自己知道,那發熱的不是他的手,而是那化為紋身的魂引。
既然老婆婆入陰門而沒有影子,薑魚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
但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孫玲瓏留下遺產的地方,老婆婆又以這種出場方式與他見麵。
莫非。
這喪禮有什麼不對?
就這般想著的時候,薑魚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好像看到那遺像中的秀嫂對著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