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點東西啊。”小李看著薑魚冷冷一笑,“要是在殺人罪上再加一條侮辱屍體罪,你小子非得再加上幾年。”
“幾年?”薑魚眉頭一掀。
即將出門的小李一愣,驚歎於薑魚的頂嘴。
“根據我國刑法,第三百零二條盜竊、侮辱、故意毀壞屍體、屍骨、骨灰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那是我老婆的。”
“你老婆的也不行!”小李其狠狠的摔門而去,顯然對薑魚徹底失望。
覺得薑魚沒救了。
看著小李離去,薑魚看著食指上那一圈如同戒指的彼岸花,臉上輕佻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
陰門之中,冥河牧屍人與哭喪著以及那個老婆婆都稱它為魂引,最後更是在那城鎮之中開出了滿地的彼岸花。
最重要的一點,這魂引對他們有著傷害。
隻是那兩個神秘的家夥明明在他昏迷的時候可以殺了他,或者剝奪魂引,可是他們並沒有這麼做。
這其中的貓膩顯然不簡單,隻是薑魚一時間想不通罷了。
而孫玲瓏的屍體的確被偷了,但是她為何又能出現背著他亂跑,最後又將他丟在警察局門口後又再次消失?
玩躲貓貓?
還是說孫玲瓏的消失是她有意的,她並沒有受到控製。
但是。
你說一個死去的屍體自己沒事能夠在外邊瞎蹦躂你敢信?
一想想就毛骨悚然,讓人不敢置信。
不過比起這些有的沒的,最重要的是,時間隻有一天了,得抓緊。
想了半天隻覺得頭痛欲裂,卻沒有任何辦法走出去。而那一對銀鐲子將他困在病床上想上個廁所都不行。
而距離孫玲瓏頭七就隻有一天的時間,他要是困在這加護病房,肯定是要出事的。
必須想辦法出去,必須去完成第一個委托。
他有種直覺,孫玲瓏的出現與消失,甚至隱藏在這其中的秘密絕對是跟那個第一份委托書有關。
迷迷糊糊睡去。
在睡夢之中,他又看到孫玲瓏端著一碗藥湯給他喝。
這擺明是要當定了大郎,頭頂青青草原的節奏。
不過薑魚不認命,所以及時醒了過來。
入眼之間,葉正英以及小李一臉正一臉愁容的在吊扇下研究一份地圖,已經中午了。
他沒睡多久。
但是才醒過來,仍然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好似大病未愈。
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去了一趟殯儀館似乎有些東西改變了。
看來陰門以後還是少進,那不是人該待的地方。
“我要尿尿。”薑魚說。
小李直接丟過來一個尿壺。
薑魚一愣。
“就這?”
葉正英與小李同時看向薑魚,那臉上的表情幾乎是在說,你還想怎滴?
“喂,我說你兩個大爺們,還怕我一個傷員跑了?再不濟門口還有你們的同事守著。”薑魚無語。“你們對自己自信點好嗎?”…
葉正英與小李無動於衷。
等了幾分鐘。
薑魚眼見兩人沒動靜,確定了整兩個應該是真的。
“你兩要是個帶把的,也不至於這麼沒出息。”薑魚一邊說一邊用沒被銬住的那隻手去脫褲子。
幾乎要露出要害了。
葉正英與小李非但沒出聲,反而眼睛綻放精光,那好奇的樣子簡直讓薑魚羞怯。
“臥槽,兩個大哥,算我求你了,我不知道你們有這個愛好。”薑魚認輸,“沒想到兩位臉皮如此之厚,是在下輸了。”
葉正英擺擺手。
“你小子彆耍花樣,等逮捕令下來,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小李得到示意,站起來替他解手銬,瞥了一眼薑魚手上的紋身,臉上的不屑比以前更嚴重了。
“不至於吧。”
薑魚直接鑽入廁所,一邊解決問題一變思考對策。隻是他沒想到廁所的窗戶都是鋼筋焊死,隻得無奈歎息一聲。
那些動不動從窗戶上跳下去的電影騙人不淺啊。
一哆嗦後出了廁所。
看著兩人研究的地圖薑魚突然開口。
“給我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葉正英與小李同時看向薑魚。
這讓兩人看得,薑魚將手下意識在褲腿上揩了揩,突然發覺還沒洗手……
“我帶你們找到她。”薑魚說的信誓旦旦。“找到她是不是就可以判少點。”
“算你識相。”小李開口,卻看到葉正英嚴厲的神色,趕緊訕訕閉嘴,“識相也沒用……”
“你的那些小心思最好少轉點,即便沒有你老婆的屍體,你殺人的罪名也是逃不掉。”葉正英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氣,最後右手大拇指與食指掐住煙頭,煙絲朝下。
整個手如同一個小小的‘燈蓋’,煙就那樣子從指間穿過,消失在吊扇之中。
看著那旋轉的吊扇,他似乎明白葉正英為何要銬著他。
“給個機會,你們不都講究坦白從寬嘛。”薑魚一心要出去,這個時候反正也不在乎那麼多了。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
“在哪兒?”葉正英問,也是試探。
“我老婆留給我的遺產在哪裡,屍體就在哪裡。”薑魚一臉認真,其實內心小心臟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