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北心急火燎地不知道要乾什麼去,張觀魚有點鬱悶,總覺得劉北現在有些大變樣,不追白芸萱了,卻也不願意跟著張觀魚好好學習,鍛煉身體,剛剛接的電話,好像也不是因為秦雨濃的什麼事兒。
他一天天的瞎忙活什麼呢?
不過張觀魚現在也沒有多少心思操心這個,他覺得自己有些方麵被小夥伴完全超越了,作為積極向上的少年,一定要奮起直追。
這麼想著,張觀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隻狗,兩隻公狗體型年齡似乎都差不多,其中一隻已經亮出了它小腹下的刺,正在進攻另外一隻母狗,而剩下的一隻公狗隻是在饒有興趣地看著,尾巴搖得飛快,卻沒有什麼動作,它小腹下的那東西,根本沒有什麼動靜。
“這第二隻公狗,發育不良。”張觀魚不由得心有戚戚,隨即給了自己一巴掌,他居然和一隻狗在發育問題上產生了同理心。
是劉北發育得太超常,還是自己發育得太慢?
張觀魚心中生出了許多的危機感,他都已經這麼大了,如果不來一次二次發育,隻怕未來堪憂啊。
回到家中,張觀魚看到母親正在廚房裡,便跑了過去,抓了抓頭發。
像母親這個年齡,應該知道男孩子麵對這種問題時,要如何幫助他吧?
可是自己根本不好意思說啊……都說女大避父,男大避母,他總不能直接去和關茗月說:媽,我覺得我的坤有點小,該怎麼辦啊?
當然了,這個問題去找張德偉肯定也是不行的,根本沒法開口好吧……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和父親,其實往往是存在著一種競爭、較量的心理的,希望特彆得到父親的認可。
一旦他在父親麵前還暴露出自己發育不怎麼好的事實,那作為男人的尊嚴將得到沉重打擊,彆說和父親較勁了,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媽,我覺得我最近鍛煉的時候,有點使不出力的感覺。”張觀魚看著正在磨菜刀的關茗月說道。
“使不出力?是不是鍛煉得太過了?”關茗月頭也不抬地說道,張觀魚就和張德偉一樣,張德偉年輕的時候,就是憑著一身腱子肉,吸引了關茗月。
現在張觀魚也很喜歡鍛煉,也練了一身腱子肉,可就是沒見有和他關係好的女孩子,就連從小一塊兒在巷子裡長大的秦雨濃,他都看人家不順眼。
這可怎麼好?光長一張帥臉,一個大高個,有什麼用?
“應該不是,可能就是最近吃得不怎麼好……”張觀魚暗示著。
“嗯?”關茗月馬上就丟下菜刀,雙手叉腰轉過身來,怒視著張觀魚,“你的意思是我這當媽的還沒伺候好你?昨天晚上吃的什麼,你吃了多少?還說吃得不怎麼好!”
張觀魚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吃的是牛寶、土雞和鱉,這都是大補的啊!
“不,不,吃得好。”張觀魚急忙安撫著火氣很大的媽媽,“我是說……我其實是覺得,爸爸最近有點精力不太好,昨天晚上吃得是不錯,可是他今天早上起來依然哈欠連天的樣子。”
關茗月放下雙手,抿著嘴,瞪了一眼張觀魚,臉頰上卻浮現出淺淺的暈紅,然後繼續磨她的菜刀。
昨天晚上吃了那大補之物後,夫妻兩個難得享受了一回閨房之樂,張德偉甚至讓她梅開二度,中年男人折騰大半個晚上,早上有點精力不濟的樣子很正常。
比不得年輕的時候啊,關茗月心中暗歎,剛結婚的那陣子,張德偉是沒完沒了地折騰她,真讓她下不了床一樣,而他還能生龍活虎地去上班。
現在這年紀,一個月就那麼一兩次,都好像抽走了他許多的精氣神一樣,連張觀魚都看得出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今天吃個人參燉雞吧,我再放點補精血的補藥。”關茗月歎了一口氣說道,又叮囑張觀魚,“你也多吃點,正長身體的時候。”
“好,我一定喝三碗湯。”張觀魚高興地說道,他知道家裡有鎖陽,媽媽既然說是補精血的補藥,那肯定會放這些東西的,自己成長到20+也不是不可能啊!
以後還是得借爸爸的名頭,讓媽媽多做這些補腎益氣的湯菜……可能就是自己以前不怎麼愛吃這些,導致發育和劉北落下了差距,以後這段日子自己就暫時忍辱負重,儘量少和劉北一起去廁所,比賽誰尿得遠之類的吧。
關茗月看著張觀魚興高采烈地離開,瞅著兒子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嗔怪地露出一個白眼,她有點懷疑是不是昨天晚上張德偉太折騰,驚醒了兒子,讓兒子覺得他們夫妻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恩愛,要注意下身體?
所以才這麼含蓄地提出要吃補藥什麼的吧,否則的話,按照他這個年紀,哪裡會在這裡暗戳戳地提醒想吃補身體的菜?
關茗月摸了摸熱熱的臉頰,可是依然感覺身體舒暢,中年女人欲望確實比年輕時強多了,但也不會真的無法克製,隻是時不時地來一次,第二天整個人都感覺很不一樣的舒坦。
今天沒有上課,孫香香帶著孫檸檸和陸檬檬來玩,她們弎一進門,張觀魚就要放幼教DVD給孫檸檸和陸檬檬看,兩個小女孩大聲嚷嚷抗拒,鑽到茶幾下麵躺著,不管張觀魚拿棍子捅還是用手扒拉,就是不肯出來。
孫香香進了廚房,隨手拿起一條圍裙掛在胸前,然後看到關茗月從廚櫃的瓶瓶罐罐裡拿出一些補藥放在水裡浸泡著。
“昨晚讓老張傷到了啊?你也太厲害了。”孫香香眨了眨眼睛,揶揄著關茗月。
孫香香年輕許多,可也是過來人了,成熟女人之間的談話沒有那麼遮遮掩掩,關茗月略微露出些羞意,微胖的中年婦人徐娘半老的嫵媚依然動人,坦然道:“我哪有?女人有什麼厲害的,最後還不是看男人的本事。就是男人到了中年,時不時地補一補好。”
“昨天晚上那一頓還不夠補啊,這大熱天的,小心補出血來。”孫香香抿了抿嘴,昨天的那個牛蛋蛋其實挺好吃的,不過那玩意男人吃了才好,所以昨天女人裡就孫香香貪嘴嘗了一片,其他的都被關茗月夾給劉北、張觀魚和張德偉了。
“你幫我洗下那個藠頭,今天中午出藠頭炒臘肉吧,天氣熱了,臘肉早點吃完。”關茗月指了指菜籃子,然後壓低聲音,“男人一過了三十五,再怎麼補都補不出血來,你以為還是劉北和張觀魚那個年紀啊。”
孫香香忍不住吃吃發笑,卻又有些好奇,“關姐,你說那句話……就是一滴精,十滴血,是真的嗎?對於男人來說,真的那麼傷?”
“嗯,這倒是真的。不過十滴血、百滴血什麼的,也沒什麼,我們女人每個月都流多少?”
關茗月知道孫香香在這方麵其實也沒有太多經曆,所以會比較好奇,當即以更加經驗豐富的前輩口吻總結,
“可能男人真的不太一樣吧。不然怎麼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呢?男人做這種事情後,確實比較影響身體,否則曆朝曆代怎麼老是有人在提醒男人做大事的時候不要近女色呢?”
“難怪你昨天給老張補了,今天還要補。”孫香香恍然大悟地說道,然後提醒關茗月,“那你今天可彆找老張要了,不然白補了。”
關茗月白了孫香香一眼,手掌不由自主地按著自己暖暖的腹部,卻也沒有說不會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