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能阻止女生對美的追求,隻是偶爾和周言笙感慨一下。
周言笙聽的時候側看蘇淺墨白得快要發光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人是真的不知道女知青們嫉妒他都要嫉妒的發瘋了嗎?
這怎麼都曬不黑的皮膚,她們誰不想要啊。偏偏被一個粗糙的男同誌得到了。
等今日份的乾完,蘇淺墨已經累的直不起腰了,手上也磨出了泡。
計分員給蘇淺墨記的十工分,在他後麵排隊的譚招娣卻得了七工分。
“我怎麼隻有七工分?”譚招娣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她想要滿工分。
“你乾的活就值七工分。”王大柱說道。
“我乾的還不多?我是知青點女知青裡麵乾的最多的了。”
“哦。”
“你哦什麼,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故意給我記少了?”譚招娣口不擇言。
在旁邊等待的王大嘴一把推開譚招娣,叉著腰開罵,唾沫星子亂飛,“你這個小娘皮胡咧咧啥呢?我兒子一個高中畢業的看你一個初小還沒畢業的不順眼?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看看人家得八分十分的乾了多少,一天就在那逼逼賴賴。”
譚招娣看著王大嘴黃色的牙齒,難聞的口臭,想到落在自己臉上的口水,尖叫道:“我就說說怎麼了。你惡不惡心,離我遠點,多久沒刷牙了?”
嘿,王大嘴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衝上去就抓臉撓脖,亂扯頭發,“我惡心,誰有你惡心啊?天天借彆人的偷彆人的,嘴上還說個不停。我撕爛你的嘴!”
譚招娣痛呼一聲,也不甘示弱,腳一抬起來就踹肚子,看樣子就帶了狠勁。
兩個人打著打著就翻滾起來,王大柱也急了,去拉架臉上還挨了一巴掌。和他們關係好的村人就來拉架。但譚招娣在知青點本就沒什麼人願意搭理她,所以打架也沒人幫。琴茵茵喜歡看譚招娣的熱鬨,怕誤傷自己,還往後推了幾步看。
村裡人當然向著自己人,拉架也是偏架,隻是把譚招娣控製住了,王大嘴還趁機打了幾巴掌,揪了她的胳膊。
村長被喊過來了,看著混亂的場景,和還在掙紮要打人的譚招娣,怒火蹭蹭蹭往上漲。個攪屎棍,天天在村裡找事。
“又怎麼了?!剛秋收開始不累是吧?”
“這譚招娣汙蔑大柱給她瞎寫工分,王大嘴就鬨了起來。”拉架的一個大娘說道。
劉大滿知道大柱的為人,看著譚招娣的目光更是不善了,“怎麼?你覺得你應該有多少工分?”
譚招娣的形象不怎麼好看,聽到這話倒是眼睛一亮,“十工分不說,起碼九工分嘛。蘇淺墨都有十工分。”
蘇淺墨不在現場,乾完活就回去了,不然肯定也要鬨起來。
“你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看夏天的蚊子都紮不進你的臉!人家十工分八工分乾的多少活,你自己乾了多少?”劉大滿指指地裡的麥堆,又朝著王大柱喊:“大柱,給她記五分。就乾了這麼點,哪來的七工分!”
“你憑什麼扣我工分,我要報警,我要找公安!”
“行了行了,沒事的趕緊回去休息。”劉大滿把看熱鬨的趕走,又朝賴在地上不起來的譚招娣說道:“有本事你就去。秋收過去你要是還想留在這,就老老實實給我去挑一個月的糞。還有王大嘴,你也去。”
王大嘴又不怕這些玩意,滿不在乎地答應了。譚招娣就絕望了,她之前還笑琴茵茵挑糞來著,難道她也要在知青點被嫌棄嗎?
乾脆就不乾。對,反正說了幾次趕她走都沒趕,譚招娣相信這次也是一樣。她把眼淚一擦,泥土一拍,像個沒事人一樣從王大嘴麵前走過了。
王大嘴最是佩服她這一點的,她下的手有多狠她知道,王大嘴還以為譚招娣會再鬨著要點補償啥的,雖然她肯定不會給。
果然,知青們一聽挑糞就慌了,下次她也可以試試這樣。
蘇淺墨在屋子裡讓周言笙給他按背,他覺得這樣很舒服,身上的酸痛感都弱了不少。靈泉水他還沒喝,他想試試自己乾到最後會怎麼樣。
最後怎麼樣,趴在床上不想起來,動一下就感覺手和腿不是自己的了。
周言笙拒絕他了,現在全身濕漉漉的,他難受的不行,要去洗個冷水澡。
“帶我一起啊,你看現在水也沒多少了。”蘇淺墨手墊著腦袋懶洋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