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帶走了芸兒,從此,芸兒沒再回來,我找上門去,他們說,我的芸兒衝撞教主,還打傷了軒轅教少主,直接被賜死了。”
他的神情冷漠,甚至看不出來憤怒與悲傷。
“我不信,我的芸兒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我了解她,就算那些人說的屬實,也一定是因為他們提了芸兒不能接受的要求,還不允許芸兒離開。”
說到這裡,張伯笑了起來,“我不信啊,我去鬨啊,他們連芸兒的屍體都不讓我見一見,我怎能甘心,可結果也可想而知。”
“一個小小的鑄器師,如何對抗二教之一?”
蕭子寧看著張伯的背影,蒼老的身影透著無儘淒涼之色,他甚至能想象到,軒轅教那群人,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後來呢?”
張伯笑了笑,“哪有什麼後來,妄圖與他們作對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有一次,我差點死在他們的手上,是範家主救了我,後來,我便一直留在範家,償還我的恩情。”
說到此處,張伯抬眼,與蕭子寧對視。
蕭子寧心中一顫,那雙眼睛,飽含太多滄桑,渾濁之中帶著清明,他究竟經曆了多少?
張伯緩緩道:“離開吧,去做你想做的。”
蕭子寧握緊手中劍柄,他手中多出了一個錦盒,這是他從乾坤坊開出的一斤五兩極品月級源,他將錦盒遞給張伯。
“這是謝禮。”
張伯沒有猶豫,直接推了回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有一件事情。”
“您說。”蕭子寧問道。
從範建第一次帶他來,他便知道,張伯不是個普通人。
“幫我照顧好範小子。”
張伯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繼續說道,“我知道範家主出事了,原本老頭我還擔心範小子獨自一人在皇都會有危險,有你們在他身邊,我就安心說了。”
蕭子寧有點尷尬,“可我跟軒轅教也有仇,範呆……範建跟著我們恐怕會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