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念兒愣住了,又不止是愣住。
像玩偶脫了線,人失了魂。
就這麼不知所措的坐著。
她嘴唇微張著,有些顫抖,微微張口,又什麼都沒說。
貝婧初猜,她想質問。
問為什麼。
但是在質問出口的那一瞬又收了回去。
質問沒用。
左不過都是那點私心。
若是秦王乾的,是為了私心,若是換成她,自然也是私心。
就如她方才反問的‘是誰重要嗎?’
都是一丘之貉。
雷念兒猛地起身,疾步向外走去。
是走,又像是小跑。
腳步踏得極快,連身形都不太穩。
貝婧初木然的看著,直到她身影消失,才吩咐:“看著去。”
有人去看著她了。
貝婧初叫人拿了根魚竿,走到園中的湖邊垂釣。
像是方才的一場分歧並未放在心上。
但事實如何隻有自己才知道。
等待審判的過程總是難熬的,她要給自己靜靜心。
玩樂的時間最短暫,或許下一條魚兒上鉤的時候,結果就出來了。
她會不會讓她失望呢?
貝婧初不知道,也不願現在去想。
等到一條又一條魚兒放進水桶裡,貝婧初還沒收到消息。
但至少沒有消息,而不是有人來告訴她,一些不好的消息。
直到黃昏西下,路邊的宮燈點燃了燭火,她等的人來了。
雷念兒眼眶通紅,像是熬了三天的夜沒睡一樣。
也可能是今天的事,比熬上三天三夜更讓她傷身。
旁邊的視線從上到下掃視打量著,貝婧初不喜歡這種視線。
但是她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