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念兒默了一下,隨後改口道:“臣知錯。”
都稱孤道寡了,她不是以朋友的身份不滿,而是以儲君的身份警告。
竟然是真真放在了心上嗎?
雷念兒有些不滿,是不是小時候親密無間的夥伴,長大了之後都會更重視枕邊人。
好像什麼東西被搶走了。
唉~
以後不說就是了,蔣瓏守本就和她平級,也不是可以隨意說笑的人。
隻是剛才失了分寸。
貝婧初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到雷念兒呈上的“證據”。
很熟悉,是她乾的。
也是她讓人將明麵上的蹤跡都往秦王那邊引,卻拿不出實證。
就算有人起了疑心去查,查到了秦王身上,也不能貿然告發。
汙蔑親王是死罪。
如此,便不會引起風波,她就能在一邊猥瑣發育。
而雷念兒帶來的結果,也證明她的計劃沒有出錯,隻是查的人不太多。
貝婧初嘖聲,感歎了一下世事無常。
麵對雷念兒的求助,貝婧初心下轉了無數個彎子。
現在瓏守重傷歇著,訓練兵馬的事,一時缺了人還好,但不能缺太久。
原本她當時就想交給雷念兒的,但是她遠在邊關征討他國。
錯過了。
回來的時候形勢已經穩定,貝婧初不想給自己增加一絲風險,陡生變故。
這次倒是個機會。
也不知道,她雷家兒女的忠君愛國,究竟忠的是君,還是她。
她蓋住列著“證據”的冊子,含笑說著:“秦王和我爭鬥,到現在也沒見得能將我拉下馬。”
“他們或許是急了,畢竟輸了的話,可是萬劫不複。”
“著急之下做錯了事,也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