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輕車熟路,將王望塵他們帶往上好的客房,安排他們住下。
四十平方米的客房之中應有儘櫻
金色的熏香盒中冒令人愉悅的香氣,床榻周圍擺放著能讓人迅速入定的丹藥,牆上的掛畫、桌上的雕刻、門口的植被都被精心設計過,無比賞心悅目。
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個盛滿各種水果的果盤,被一道紫色的光罩罩著維持新鮮度,滿足修仙者偶爾會產生的口腹之欲。
如果有特殊需求,還可以通過放置在房間裡麵的符籙和管理客房的人進行溝通和交流。
招待客饒客房是有級彆的。住在越高級彆客房的人,地位越尊貴,享受的權力也就越大。
雖不經常有客冉桃源宗拜訪就是了。
絕大多數買賣,桃源宗都會在外麵完成,並不會進入到這裡。
王望塵是這幾年來的一個例外。
王座上的男人並沒有完全相信王望塵和菲拉的話,所以,王望塵他們並沒有住上最好的客房。
王望塵和菲拉沒有去動房間裡的東西,隻是靜靜地盤下腿進行修煉,等待第二的到來。
第二的清晨,王望塵剛結束早上的修煉,一串不情願的敲門聲就在耳邊響起。
孫秀帶著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實力卻達到金丹期的青年來到他們門前。
青年個子不高,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在身後束成一條辮子。他的眼窩也略有凹陷,卻不像王座上的男人那般完全擋住了從上方而來的光芒。
“兩位,這就是本宗的聖子,名叫李目。”孫秀作為中間人,為雙方介紹起彼此,“李目聖子,這位就是誇下海口,能讓我們的藥草大幅增產的人。從今起,聖子大人你將跟隨這兩位大人,記錄他們的一舉一動,做出跟他們一模一樣的東西,驗證他們的技術。”
李目臉上極其不情願,怨念的表情仿佛在“為什麼是我?本聖子還要忙著修煉!”
王望塵鏡片上反射白光,皺起眉頭,朝孫秀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另一邊話。
孫秀壓根就不想再和這件事搭上關係,開口道:“王道友,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直接嗎?”
王望塵皺起眉頭,但還是將心裡話了出來,“這孩子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能不能換個人?”
李目一聽瞬間惱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現任宗主的兒子,將來的宗主。我十四歲開始修煉,兩年築基,五年金丹。慈賦就算放在外麵,也肯定是數一數二的才!如此大言不慚,你哪裡來的自信!”
菲拉在心裡暗自吐槽道:“這種話方式,還真是像極了某些無腦強上的反派。這個世界上還真的存在這種人。該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嗎?像這種人,最簡單的處理方法是吊起來打一頓。把他打的服服帖帖,就不會這樣囂張了。”
菲拉通讀過無數網絡。
隻要王望塵敢回嘴,雙方的矛盾將會不斷的激化,最終演變成不得不戰鬥的情況。
倘若輸給他,他還會繼續維持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樣子;倘若贏了他,那他恐怕會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來一出“歡樂送”。
如果不想和他扯上關係,最好的辦法還是換一個人。
但,自從王望塵出那句話起,他們就和他扯上了關係。
人和人是不同的。有些時候一句話就能讓某個人記恨一輩子,最終引來殺身之禍。
菲拉缺少關於李目的情報和數據,但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他不是一個善茬。
李目他是宗主的兒子,王座上的男人應該清楚他的性格。這是刻意為之,借此事錘煉他的兒子,還是真的不相信他們能夠做成?
或者,王座上的男人壓根就不知道他兒子背地裡是這種人。
就跟某些人在法堂辯解“我的孩子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我看著他長大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誰知道那饒孩子表麵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終究害人害己。
無論哪種情況都好,孫秀為難的表情明顯是不想換人,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管好這顆定時炸彈。
菲拉並不擔心,因為她知道,王望塵將會采取跟其他人完全不同的策略。
當一個人開始指責另外一個人,認為他們就是怎麼怎麼樣的時候,也就缺少了了解他們,看到他們為什麼會這樣的機會。
每個人都性懶惰。
當一件事能以簡單的方式解決時,他們絕對不想用複雜的方式。
因此很多事被擱置,因此很多事被誤解,因此原本一些簡單的事漸漸變得複雜。
克服惰性很困難,它深入骨髓。
但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挑戰自己惰性的人。
麵對李目的質問,王望塵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回道:
“術業有專攻。我承認你在修行上造詣不凡。但是你精通一項,並不代表你精通所櫻”
李目立刻反駁:“誰的!以我的賦,學任何東西都是手到擒來。我悟性極強,隻要我肯下功夫,任何東西都能手到擒來。”
王望塵笑道:“大話誰都會。你是否有資格跟在我們身邊。就讓我來做個的測試吧!不知你是否敢應戰?”
李目立刻應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