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男人盛氣淩人,王望塵卻沒有露出半分畏懼,
“還請宗主放心,再怎麼我們也不敢得罪一個宗門。既然宗主大人對我擁有的技術感興趣,讓我們來談談價格。”
王座上的男人凝視王望塵,深邃的目光仿佛要將一切洞穿:
“你相當有自信。也好。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王望塵“嘻嘻”一笑,“雖然我擁有讓藥草產量增長的技術,但我也無法確認能讓你們的藥草增長多少。這樣好了。就按我讓你們藥草增長的百分比來進行收費。”
“百分比?”從沒聽過的詞彙鑽入耳中,王座上的男人麵露疑惑。
“下意識就用了我家鄉的詞語。你可以理解為抽成。假如我讓你們的藥草增長了一成,我就要從這一成的收入之中,抽走一成。我也不要太多,就抽十年的份。就當是交個朋友。”王望塵推了推眼鏡,“倘若你們能利用我的技術,收獲大量的藥草,你們的市場也會隨之擴大。今後的日子裡肯定還有用到我的地方。”
王座上的男人沒有猶豫,一口答應道:“我還想著你會獅子大開口。一成就一成,倘若你真能讓我們的藥草增長一成以上,給你抽兩成也未嘗不可。”
王望塵攤手,“兩成對我們而言太多了。拿的錢太多,恐怕會引來事端。倘若我們真的成功讓藥材增長一成以上,還希望宗主大人給一些老客戶宣傳宣傳。我這裡不定有他們要的技術。”
“好,爽快,一言為定。趕緊把你的技術告訴我,我立刻找人去辦。”王座上的男人催促,有些等不及想要看看王望塵的是真是假。
王望塵不著急,按部就班開口道:“既然你們想要看成果,有些操作自然還是得我親力親為。我擁有的技術對你們而言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你們很有可能會搞錯某些細節導致藥草大量減產。”
王座上的男人質疑道:“你該不會想搞什麼動作?想用什麼手段暫時讓藥草增產。你走了之後,一切又重新回歸原樣。”
“不放心,你可以讓你值得信賴的人跟在我手下做事,我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倘若他用我給的方法,成功讓藥草增長,再支付我報酬也不遲。”
“你想的倒是周到。等會兒我會指派一個人跟著你。就依你的做。”王座上的男人臉上很是滿意,看向一旁的孫秀,“大長老,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倘若真有能讓藥草增長的技術,那倒是喜事一樁。
但,所有技術執行起來都相當麻煩。
孫秀覺得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倘若他沒有學到精髓,他們宗主怪罪下來,他必定吃不了兜著走;而他做好了,這件事隻是他份內的事,壓根得不到任何獎賞,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多提煉一些藥草,煉製一些丹藥。
孫秀推脫道:“宗主,老夫覺得無法勝任。而且光指派老夫一人,沒有辦法相互監督。我覺得此事可以交給聖子大人。他缺少一些曆練的機會,而且如果這技術掌握他手中,彆人也不會生出不臣之心。”
王座上的男人沉默良久,像下定決心似的道:
“那就這樣辦。”
隨後,王座上的男人再次看向王望塵他們,
“等會兒,我宗聖子會親手接管這件事。你們就暫居這宮殿,把你們的技術留下來。”
王望塵無奈攤手,“宗主大人,應該知道種植靈草是一件相當精細的活。不瞞宗主大人,我們的那個技術需要在原本種植藥草的地方,蓋上一棟巨大的建築。想要種好藥草,不僅需要靈氣和水,更需要它們缺少的某些物質。
我不知道貴宗都種植什麼靈草,也不知道這些靈草的生長環境是怎樣的。
為確保我所建的建築能產出大量的藥草。我想到貴宗種植藥草的地方實地考察一番。好好了解一下貴宗的生態環境,順便也勘察一下可能存在的風險。”
彎彎繞繞,王望塵終於繞到正題。
王座上的男人聽不懂王望塵的某些詞,卻能明白王望塵話裡的大致意思。
“非得那樣做不可嗎?”
王望塵表情堅定,振振有詞:“種地之前,也得看看地是怎樣的。如果土地貧瘠,那就得堆肥。如果那地容易澇,還得想辦法排水。我所掌握的技術也是這樣的。想要讓藥草增長,自然要給它們提供一個良好的環境。就像是給某些修士提供趁手的兵器。”
王座上的男人沉默良久,轉頭看向孫秀,問道:
“大長老你怎麼看?”
孫秀本以為不用再摻合進去,誰知王座上的男人還是沒有放過他。
“宗主大人,我不敢妄議,據前代宗主們留下的祖訓,外來之人不得進入桃園之地。如果他隻在這裡還好,但如果他進入那邊,多多少少有悖祖訓。”
孫秀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而是直接搬出祖訓。
王座上的男人冷哼一聲,“祖訓?我記得,我父親還在的時候,也沒少破例。他們不是早已經和外麵的人接觸過了嗎?”
“那是......”孫秀欲言而止,中途換了一個法,“那是他們為了我們的宗派能繼續繁榮昌盛所做的讓步。”
“既然是為了繁榮昌盛所做的讓步,那過去和現在也沒什麼區彆。既然先例已經有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王座上的男人下定決心,看向王望塵和菲拉,“我們可以讓你們進行實地考察。但是在那之前,你們必須和我們約法三章。一個宗派如何管理自己麾下的民眾,輪不到其他人指指點點。不該問的彆問,不該回答的彆回答,這是我對你們的最低要求。”
王望塵哈哈一笑,“我之前就過,凡饒事已經和我無關。我自然不會再去關心他們。宗主大人儘管放心就好。再,宗主大人不是準備派人手跟著我學習嗎?如果我搞動作,你們的聖子隨時可以向你打報告。”
王座上的男人覺得王望塵的沒錯,有人看著,就算王望塵他們真的想搞什麼動作,最後也隻會無功而返。就跟十幾年前一樣。
王望塵和菲拉是獨自前來,現在也隻有金丹期的實力,想必真的隻是為了做生意而來。他們如此坦坦蕩蕩,或許不用過多操心。
“你最好真的是不會過問。你們一路上也辛苦了。”王座上的男人凝視王望塵,朝一旁的孫秀吩咐道,“孫秀,帶他們下去休息,把一切安排妥當。”
孫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應道:“交給老夫,請宗主大人放心。”
王座上的男人朝在場的所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