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安似乎看了我一眼,我卻隻裝不知道。
回到家,他還是不舒服,打電話叫陸醫生過來。
我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再下來,陸醫生已經到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長相乾淨的男人,看樣子跟蕭成安差不多大。
倒不是說臉看得出年紀,而是他跟蕭成安相處的感覺看著就像同輩。
他給蕭成安先做一個簡單的外部檢查,再把脈。
“大補湯?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憋著火。你喝完補湯後沒做什麼嗎?”
蕭成安冷著臉,沒吭聲。
我站在琉璃台旁邊裝很忙,給自己倒水。
陸醫生弓手把蕭成安身上的氣息往鼻息上扇了扇,笑:“聞起來都是大補的藥材,補湯是個好東西,但人家給你喝下去是要你及時行事的,不然光喝不做當然會從補變成虧啊。”
他說這話一點也不小聲,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被嗆到,捂嘴小聲咳嗽。
陸醫生從藥箱裡拿出針灸包,給蕭成安放血。
他徑直朝我走來。
“你們吵架了嗎?”
他板正的額頭下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我,問的很自然。
好像我跟他很熟的樣子。
我怔然望他。
“陸然。”我的眼神應該令他回神錯了流程,伸手做自我介紹,“跟蕭成安一起長大的,他結婚的那天我在非洲做義診,沒有來得及參加。所以我們現在才見到。”
我輕輕地搭上手指,握了握。
“江明月,你好,陸醫生。”
想到蕭炎給的名片,讓我找他看那方麵的事情,我就不敢看他。
“所以,你們吵架了嗎是?”
沒想到他是這種性格,追問到底……
我難堪地拿起水杯,又喝水。
“沒有。”
“那怎麼不做呢?”陸醫生皺眉,好生疑惑。“我都不敢想象他憋的有多難受……”
我:……
他希望我說什麼?
我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蕭成安,他的後腦勺好像動了動。
“……是我爸媽太急了,其實生孩子方麵我跟成安有自己的安排和計劃。”我硬著頭皮解釋,他背後是蕭炎,好像一轉頭就會全盤托出的感覺,完全不敢怠慢。
陸醫生讓我給他把把脈。
我隻好把手腕內側仰上。
他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搭住,認真地感知。
“你身體整體來說還不錯,可以去醫院做一個詳細檢查。”陸醫生收手,“你還年輕,但成安已經不小了。老爺子的意思你們應該知道,我的建議是不用安排和計劃,那方麵想做的時候就做,受天意安排。”
“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會又漂亮又聰明。”
我腳趾在拖鞋裡摳出了三室一廳。
他從一個醫生的角度,大概覺得儘職儘責。
可他並不知道內情。
我尷尬地笑著,笑的比哭還難看。
蕭成安催促他過來收針,他衝我點頭致意。
我借口公司來事,先走一步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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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帶去跟莫導見麵的兩個小鮮肉,雖然莫導定了顧輕那邊的藝人,但對他們的欣賞還是沒有忘記的。
這不,一部音樂校園劇的男二男三,人家莫導推薦他們去演。
露西略為難:“明月姐,他們雖然都是音樂係畢業的,但他們隻會簡單的吉他。角色需要,一個要彈豎琴一個要拉小提琴。”
我不以為然:“那請老師教,突擊一下。”
樂器這個東西,不是一通百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