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牆上墊高三十幾公分的二層小樓,到地方後還要踏幾節台階才能摸到大門。
“爸,媽。”我按下可視門鈴,對亮起的屏幕喊,“我回來了。”
很快,門開。
爸爸手裡還拿著蘸墨的毛筆。
“你們回來了?!”他看到我旁邊的蕭成安,眼神一亮,開心地上前迎。
“爸。”蕭成安點頭致意,他喚的倒是很順口。
我心裡卻莫名地悸動了一下。
他……喚的也太自然了一點。
“人回來就好,帶這麼多東西乾什麼?快快快,進屋!”爸爸直接忽視我,帶蕭成安進去。
我癟癟嘴,默默跟他們後麵。
媽媽聞聲而來,身上係著畫畫的圍裙還沒摘下來,她歡喜地抓過蕭成安的手,也表現的偏心的可以。
我以為他們的熱情會嚇到蕭成安,讓他不自在。
可蕭成安處理的很好,臉上不見一絲反感和局促。
看到他跟爸媽聊天的樣子,我竟生起一絲錯覺——他原本就是這麼一個親近人接地氣的主。
摸到爸媽去買菜的空隙,我跟他整理今晚要留宿的房間。
“沒想到老板您對書法和油畫也有研究。”
我的本意是彩虹屁。
“沒想到?”蕭成安坐在椅子上微微挑眉。
我:“……”
好像又拍馬蹄子上了。
“我在你眼裡,隻空有美色是吧?”他隨即又自洽地勾起嘴角。
我:“……”
避免他在美色上麵耕耘更深,我轉移話題:“老板,今晚您委屈一點在這小床上睡一宿,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我房間的床,隻有1米5寬。
還要擠一個我,感覺容不下他這雙大長腿。
蕭成安起身走到我身後,目光落在床上。
我以為他是在目測一下今晚怎麼睡。
“老板,您睡這邊,我睡這邊。我會在中間放抱枕當楚河……”
下一秒,蕭成安竟勾過我腰身往床上倒去!
我捂嘴差點叫出聲。
蕭成安眼神清冷又明亮,像海上的燈塔近距離地照射我。
“阿月。你這樣,爸媽會傷心的。”他眼底忽生哀怨。
我臉色微紅,一時不知怎麼回。
蕭成安將我又摟緊一些,試圖要把臉往我胸口埋。
我抵住他腦袋,清醒提醒:“老板,戲過了……”
蕭成安後退,眼神恢複那種冰冷不羈的打量。
他定定瞅我,略有困惑:“江明月,你到底是清心寡欲還是過分克製?”
我怔愣。
接受我“求婚”後,他幾乎沒有這樣全名全姓地叫我。
他俯身而上,嚴肅臉。
“就沒想過擦槍走火,做真正的蕭夫人?”
我感受到他緊貼我時的熱源,喉嚨乾涸。
“我……”
我當然有想過。
那天在郊外的車上,主動勾引,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我感覺我此時在他眼裡,是惺惺作態的故作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