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你怎麼以前這麼幼稚,現在還這麼幼稚?!”
他步步逼近,一字字一句句像一把把刀子戳進我心裡,故意要看我血流成河才高興。
我氣他的莫名其妙,氣他對我的蔑視看不起。
“我成不了誰的例外,我沒那個本事!但這些又關你什麼事?!顧輕,你彆告訴我你現在才發現對我割舍不下?!”
趁他瞪眼回答不出時,我用儘全力地推他出去。
挨著門板我聽到他先是用力敲門,隨後待了一會兒才走的。
我有種被他在意的快感,哪怕這在意顯得如此可笑和不合時宜。
挨著門板平靜下情緒後我洗了個澡,回房間打開電腦。
蕭成安是三年前卸任蕭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的,這幾年低調的都沒有任何新聞。
關於顧輕說的那些,網上也查不到什麼。
這些豪門內圍的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真相。
雖然我不知道顧輕和蕭成安是舅甥關係,但他們之間的瓜葛傳聞我也聽過一些。
我聽到的,不是顧輕說的那樣——
顧氏當年跟蕭氏攀親,蕭成安知道顧輕父親真正愛的女人另有其人,不願意妹妹嫁過去。可顧輕的母親任性偏執,非要嫁。結婚後又雇人做掉顧父外麵的女人,導致顧父徹底恨上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在外麵更加變本加厲,並把她的兒子也就是顧輕流放在外十多年不管不問。
顧輕被迎回顧家就是為了集團出力,而蕭家對顧氏的利用很不滿,顧輕回歸也正式引發了兩家戰爭。
豪門之間的傳聞孰真孰假,我沒能力也沒精力分辨。
我隻知道兩邊新開的都是文化公司,投資拍攝時下最流行的短劇。
趙光年簽的幾個藝人趕著短劇這趟順風車火了,特彆是兩個男藝人成功出圈。其中一個叫徐校的,更是我司跟顧輕同時看中想要請來演男主角的。
當然,短劇拍攝時間段,藝人完全可以兩邊都拍。
但為了保持競爭力,我司跟顧輕那邊都希望簽下藝人拍攝專屬權,避免質化嚴重且打擂台。
蕭成安已經先一步付了定金,如果趙光年跳水會給公司造成損失不說,還會讓彆人捷足先登。
不過現在有趙光年的視頻在手應該不會再出幺蛾子了。
我垂眸,回想跟蕭成安相處的這段日子,如果蕭成安真的像顧輕說的那樣,為什麼會窩在現在的小公司呢?
算了,我搞不懂這些事,也是我該關心的事。
我要關心的是跟趙總合作的那個短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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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準時出現。
我以為障礙掃平,簽字落實隻是幾分鐘的事情。
沒想到,顧輕也來了。
會議室裡,他正在玩手機。
“顧總,你好。”
我隻想當昨天跟他的衝突翻篇,客氣地跟顧輕點頭,便收回目光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個椅子過去。
此刻顧輕倒是心情很好,看我的目光不再冰冷厭惡,反而帶著戲謔的嘲諷:“你是來看我跟趙總簽約的嗎?”
“……”他十拿九穩的樣子讓我困惑。
顧輕解釋的再清楚一點:“趙光年是出了名的妻管嚴,趙家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趙夫人。她真正在意的不是趙光年的忠誠,而是自己的臉麵和這段婚姻的維持。所以你昨天宴會上的把柄用不上。”
我眨眨眼睛,老半天憋出一句:“我不信。”
我嘴上雖不信,但動作很誠實地在掏手機。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爭分奪秒,我得為蕭成安爭取這最後的機會。
“老板,我現在在趙總這裡,有一個情況你必須知道一下……”我詢問蕭成安等一下要不要跟顧輕競爭簽約機會。
得到蕭成安肯定的回複後,趙光年的秘書出現。他請我和顧輕一起進去。
顧輕歪頭問我:“我剛才聽錯了?你叫的不是老公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