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梟呼嚎,寶珠躺著有些輾轉難眠,身旁的啟鈞策美夢被擾,把寶珠圈進懷中。
“怎麼了,今日老板娘的話嚇著你了嗎?”啟鈞策靠近著寶珠的耳朵,讓怕癢的她不禁縮了縮。
“這神木鎮為何會接連失蹤美麗的女子,就連娶親都不敢敲鑼打鼓,陛下不覺得詭異嗎?”寶珠忍不住的說道。
啟鈞策依舊在半夢半醒中,囈語著嗯了一聲。隨即拂著寶珠的背,柔聲安慰著。
“不怕,此事自有當地府衙管理,先睡吧。”
寶珠也沒了聲音,困意襲來,二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寶珠和啟鈞策是被淑貴妃薑蘅的哭喊吵醒的。寶珠有些茫然,但聯想起昨日老板娘說的話,還是心口一緊。
寶珠和啟鈞策對視一眼,皆匆匆跑到薑蘅所在的另外一個廂房,可卻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此時薑蘅的聲音卻從另一處傳來,待到寶珠他們匆匆趕到,隻見薑蘅臉上滿是害怕。
“怎麼了。”啟鈞策擔憂的問道。
此刻的薑蘅也不管不顧的撲進啟鈞策的懷中,“小蠻不見了!”薑蘅說道。
小蠻?寶珠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月奴出言提醒,才想起這是淑貴妃的心腹侍女。
原也是見過的,是個清秀的姑娘。
此刻跟隨啟鈞策南下的淩小將軍也跑了進來,看到啟鈞策完好無損,倒是舒一口氣。
“末將來遲,還請陛下恕罪!”淩將軍抱拳下跪說道。
薑蘅像是看到了救兵,連忙說道:“淩將軍,本宮的侍女不見了,她從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不見蹤跡。”
薑蘅深吸了一口氣,昨日那老板娘說話時她也默不作聲的聽著。
“本宮隻怕,是遭遇了不測。”薑蘅說道。
淩將軍起身環顧四周,寶珠也順著他的視線查看著。屋裡並無翻找的痕跡,若是為財,這說不過去。
而床上的被子掀開了一半,伸手去觸摸尚有絲絲餘溫。像是短時間的起身,準備繼續安睡。
唯一見證了過程了,怕也隻有地上碎成幾瓣的茶盞了。窗台大開,有半個並不明顯的腳印。
“看來此人是直衝著小蠻姑娘來的,直接擄走了她。”淩小將軍眉頭緊鎖的說道。
薑蘅的目光變得絕望,抓著啟鈞策的胳膊喊著陛下。
啟鈞策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帶著陰沉開口說道:“好啊,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擄走了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寶珠有些擔憂起那位小姑娘,卻也隻能乾著急。啟鈞策大手一揮,“走,去神木府衙。”
神木府衙內。
啟鈞策此次出行,除了讓陽城王代替他的身份以外,還借了另外一個大臣的身份出行。
告知寶珠此事時,寶珠有些哭笑不得。隻因此,那大臣少說三四個月不能見人。
此時,神木的李府衙正匆匆的跑來。
啟鈞策正悠閒的喝著茶,寶珠和薑蘅默不作聲的站在他身後,打算好好的看一場戲。
“卑職李牧,見過言大人。”李牧的話還未說完,就重重的叩拜在地,寶珠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啟鈞策不緊不慢,緩緩地放下茶盞,擺的架子倒是蠻像個做官的。
“起來吧,我有事要問你。”啟鈞策淡淡的說道。
李牧有些虛頭巴腦的抬頭,看著啟鈞策沒有發難的意思,才迅速地爬起身來。
“言大人儘管問,卑職一定知無不言。”李牧恭順的說道。
啟鈞策的臉色一冷,一雙眼睛上下的打量著這個身材偏矮小的男子,頓時讓李牧坐如針紮。
“我攜家眷外出遊玩,路過此處卻聽聞自今年年初開始,神木頻頻失蹤女子,可有此事?”啟鈞策冷峻的聲音響起。
還沒將椅子坐暖的李牧嚇得又跪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說著是。
啟鈞策瞬間暴怒,大掌一拍桌麵,連茶蓋都跌落至地麵,碎成了兩半。
“如此大事,為何瞞而不報。說!究竟失蹤了多少女子。”啟鈞策嗬斥道。
李牧本就鬆垮的脊骨又塌下去了幾分,肩膀都在瑟瑟發抖。
寶珠看著這一切,言大人是三品官,雖在遍地王公貴族的幽州並不算什麼人物。
但震懾一個芝麻官,足夠了。
李牧此刻都在瑟瑟發抖,聲音都帶著顫抖:“一共。。。一共失蹤了七名女子。”
寶珠心中一驚,和薑蘅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驚。而薑蘅眉宇中凝結著一股哀愁,寶珠知道那是為下落不明的小蠻而擔憂。
“並非下官瞞而不報,實在是此事過於詭異,連府衙內的人都不敢再次調查。”李牧說罷,就趴到在地,不敢抬頭。
“嗬,”啟鈞策冷哼一聲,“難不成你要說是妖邪作祟,一個堂堂官府,有案不查,你該當何罪!”
李牧惶恐地抬起頭來,卻依舊沉默著,臉上滿是驚懼。